在她心内,自然贾政比贾赦要靠谱得多。
贾政面色忧急,长长叹了口气。
“重利盘剥,包揽诉讼,单单这两项罪名,琏儿那刚刚到手的州判之职便保不住……”
贾母松了口气:“琏儿那区区七品芝麻小官,没了就没了,当得什么大事!”
只听得贾政接着又道:“还有私自交通外官。”
“大哥可是家主,这事他也得担个大不是,只怕连祖上爵位都……”
御史台都是一群疯狗,既然要上本参奏,便绝对不是王熙凤一个后宅妇人能够扛下。
必定罗织罪名,无所不用其极。
贾母一听事涉爵位,心内突地一跳,浑身寒毛直竖。
总不会抄家灭族吧……
去爵之后,没了丹书铁券护体,如今庙堂之上局势复杂,她还真不敢赌。
正在此时。
堂外有人回报:“老太太,大老爷,老爷,王太医来了。”
贾母叹了口气道:“请王太医去碧纱橱。”
“鸳鸯,平儿,你们也扶我进去看着凤哥儿。”
“其他的事,你们兄弟再好好商议商议。”
她虽然此时已经恨不得王熙凤去死,话里话外却看不出一丝异常。
贾赦跟贾政哪里有什么好话商议?
他直接命人取来笔墨,顷刻间写就一纸休书。
贾琮这才发现自家这便宜老子一手字写得铁画银钩,俊逸非常。
心中不免暗暗称奇。
碧纱橱内,王熙凤气息奄奄,情况委实不好。
毕竟人命关天。
王太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细细把过脉,才对贾母语意沉沉地道。
“少夫人急火攻心,昏厥难醒,非同小可。”
“如今单凭汤药收效甚微,须得施以针法,双管齐下。”
“不过……”
贾母忙道:“王供奉,无须顾虑,但请施针。”
“只是病人这病,可有大碍?”
王太医一边施针急救,一边轻声道:“若是施针之后能苏醒,便无大碍,若是醒不得,便……”
他说了一半,便住了嘴。
言外之意,人人俱知。
平儿顿觉心头剧痛,眼泪止不住纷纷狂落。
只是贾母在座,她不能哭出声音来。
贾母低头看着一丝两气的王熙凤,默然无语。
施针完毕,王熙凤仍然未醒。
王太医摇摇头,只开了一剂汤药,便起身告辞。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贾母忙命人送王太医出去。
与此同时,一乘八台大轿在荣国府前,缓缓停下。
王子腾夫人终于到了。
早有跟轿小厮递上名帖。
那小厮只看了一眼,便飞快朝二门跑去通传内宅。
贾母急命快请。
如今王氏被关在佛堂,邢氏被贾赦禁足,王熙凤生死难料。
竟连去二门迎接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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