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上前逐个翻看贾母备下的物件,对贾母道:“老祖宗,这里的东西个顶个的好,单看我备的只怕太简薄了些,真是拿不出手。”
贾母对邢夫道:“你听,又变着法的要东西呢,依我说,你这个做婆婆的合该立刻将她打出去,成日家惦记太婆婆的这点子家私是何道理。”
邢夫人笑道:“怨不得凤哥儿,谁让老太太的东西好,我这个做婆婆都是想要的,只是我拙嘴笨舌的,不会说话,借不上这东风之力,老太太且放心,凤哥儿若得了东西,必会分我一半,这打出去了我那一半子哪里要去。”
贾母笑得歪在锦塌上,直说了不得,命鸳鸯将这对贪财的婆媳都撵出去要紧。
贾母又记挂着谨哥带来的人多,房屋居处该去看看,又想起三春来,命人去叫三春并林薛二位姑娘来,又让凤姐着人去叫赖大家的,凤姐回道:“赖大家的在忙着督促宴席之事,我特特吩咐人了紧着照看,赖大家的这会子刚刚安排完摆设之事,因不放心,自去监工,老祖宗可有什么要紧事,若得急,孙媳妇还在跟前,纵是刀山火海孙媳也去得。”
贾母道:“家里的你这几个姊妹都大了,虽没到当家理事的年纪,到底也该学着看看,我想着让她们将几处院子细细查看,若有不足的,紧着安排起来,各处老嬷嬷管事媳妇都善于拿大,若她们自身去,看她们是姑娘家,不免轻慢些,赖大家媳妇跟着,这些不省事的婆子媳妇们必定恭恭敬敬。”
凤姐听了,一拍手:“老祖宗,不必着急,这事让平儿来,若有那不听话,不得劝,怠慢咱家姑娘的立刻打发出去,老祖宗,说这样可好。”
贾母点点头,道:“这样也好、”琥珀带几位姑娘进来了,迎春着了粉红底子折枝刺绣交领长袄,下身白色百褶裙,发鬓累了一枝珠玉钗,探春一身大红宫缎袄加段子裙,只在裙两侧绣满斜边梅花,鬃着金凤钗,惜春穿了藕荷色的长裙,头挽双鬃,鬃上簪了金蝴蝶,肩上披了紫貂皮毛的背搭,愈显活泼可爱,再看宝钗,往日里崇尚简朴,总穿半新不旧的家常褂子,今日换了圆领红底团花的棉衣,棱棉的裙,外罩金银鼠皮草,锦绣端簇,眉不点而翠,淡妆轻抹,脸若银盆,黛玉清雅脱俗,贾母点点头,很是满意。
贾母对姑娘们道:“迎丫头是谨哥嫡亲的妹子,探丫头虽是二房的,也是嫡亲叔伯家,四丫头虽是东府的,却和我的嫡亲孙女是一样的,谨哥打小在东府老太爷跟前备受疼爱,他的心里与我待四丫头是一样的,现个你们谨大哥去宫中谢恩了,咱家还有个七哥儿,比谨哥大三岁,他虽不是咱家的血脉,也是老太爷认了干亲,收为孙子的,挂在先大太太名下,七哥儿也是咱家正经的爷们,与谨哥是一样的,都是你们的大哥哥,待谨哥回来,晚上开宴之时,再行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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