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看贾谨已经见礼毕,担心这几个哥儿在上房拘束,命人送他们回去,临走之际,兰儿走到门口了,又回来对贾谨道:“大伯,你定要记着给兰儿的书,我有好多地方不明白,家来温书,祖父尚有工务,空闲不多,我都不知道问谁去,第二天起来到家学,有不明之处会忘掉。”贾谨看他眼里的孺慕之情,心下明白这孩子有点心计,却更多是没有父亲,见到对他和气长辈欣喜之意。贾谨摸摸他的头,贾兰笑着同贾环贾琮去了,芙蓉自去院里取书给贾兰送过去。
看哥儿们走了,贾母看宝玉不自在,打发他与三春去了。
这会贾谨见凤姐回来,同贾母道:“琏儿的孩子怎么不见。”凤姐的身子一僵,心里沉甸甸的。
贾母看眼难得安静的凤姐儿,叹了口气对贾谨道:“琏儿与凤姐成婚三年了,膝下只有一个大姐儿。”
贾谨直言不讳道:“可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大师说我不良子嗣,长房还要靠琏哥儿传承后代,若有什么病症宜早不宜晚。”
且不说邢夫人尤氏如何惊讶,单说王夫人舒了口气,心里念了句佛号,凤姐在旁立着讶然惶恐更觉得难堪。
贾母道:“孩子的事自有天意定,太医来府时常请平安脉倒也不觉得怎么着,先时有个丫头有了身孕,偏轻佻无状,大冬天在院子摔了一跤,滑了个哥儿,许是缘份未到。”
贾谨道:“我自来不信什么命中无子的鬼话。”对牡丹道:“吩咐当归,去先御医内统领李院正府,李院正若在府,只说贾家大哥儿有好礼孝敬。”牡丹便去吩咐贾谨的管家当归。
凤姐只觉得自生来从未有如此难堪悲哀的境地。
贾母看凤姐身体微微颤栗,对凤姐道:“楼上有几匹上好的蜀锦,鸳鸯带凤哥儿去找一下。”
鸳鸯自是早就看出凤姐难堪的,凤姐素日又很给她体面,偏她人微言轻,谨大爷连二太太宝玉都不放在眼里,她这个丫鬟哪有这么大的脸。
听了贾母的话,凤姐行了礼,鸳鸯挡住她,凤姐头都没抬便出去了。
贾谨又道要见见大姐儿,贾母派了琉璃并几个婆子去接。
贾谨又想起一件子事情,命贾母的丫鬟珍珠去传话,说是让林府的人准备见主子。
贾谨对贾母道:“姑妈家的表妹在祖母这边,怎么没见到。”
贾母听他问便道:“玉儿身子弱,她今天原是来等着拜见你的,偏偏陛下赐了好些东西,又提了她是忠臣的骨血,要好生照顾,写了谢恩折子,用了膳我便让她回去歇息一会子,听你家来了,她必在外屋候着的。”命人去外间传话请林姑娘来。
珍珠片刻功夫便带了一位清新脱俗的姑娘进来,似颦非颦烟眉,似喜非喜目,姣花照水,稀世俊美,弱柳扶风走到贾谨面前,微低了头,请安行了礼唤声:“给大表哥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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