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眼底闪现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弓着身道:“回谨叔,父亲让母亲相看胡家的一位女儿,说是温柔体贴,善良大方的。”
贾谨点点头:“回去对你父亲说罢,你的婚事我有主张,你媳妇是未来的宗妇,着重为好。”
贾蓉忙恭敬应了,贾谨又道:“古人云成家立业,你二人都是成了家的人,你们两个文不成武不就,关于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贾蓉口快先道:“我身上父亲已经为我捐了五品龙禁尉,咱这样的人还和那些穷书生抢饭吃不成。”
贾谨轻笑一声,意味不明,贾琏看贾谨神色淡漠,不敢胡言只道:“弟弟拙劣,愚笨不堪,念不进书,武也不大精通,只好在家理些杂事,倒想做点什么,只恐占了虚职,耽误那些有才干的人。”
贾谨深深看了贾琏一眼,眼中寒光逼人,贾琏慌忙低下了头去,贾谨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只可惜成婚三年了,连个哥儿都没养下,我听说你素日甚是惧内,我深为不解,贾史王薛连称四大家族,贾家比王家差了什么,你媳妇不过是王家家主的侄女,王子腾升了节度使不假,倒也算得上是简在帝心,只是我却是不信,你立得起来,管管自己媳妇,那王子腾敢上贾家来动你半根手指头,他若是敢,只怕他也爬不上节度使的位置。”
贾琏贾蓉大汗淋漓,里衣都湿透了,贾琏双膝一软,跪下来,泪瞬时便下了来:“是弟弟无能,丢了哥哥的脸。”贾蓉看贾琏跪了,不敢站着,也跪下了。
贾谨居高而下看着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二人,至桌上抽了本折子扔在贾琏面前,口中喝道:“好好看你那好媳妇做下的事吧!差点害死两条人命,就她这种品行,还想生儿子,老天爷给了你们两口子大姐儿,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
贾琏战战兢兢打开看时,只见上面写着荣国府贾琏所书长安节度使云光,命张家与长安守备公子速速退婚。”
贾琏登时大怒,这个毒妇,竟然敢,她竟然敢,贾琏抬头对贾谨道:“大哥,我要休了她。”
贾谨面目平淡道:“这是你的事情,若你果真下定了决心,舍得休王家的任何怪责有我这个做大哥的为你承担。”
贾琏心下又闪过与凤姐打小相识的情意,凤姐要强,素来拿捏贾琏,在贾琏跟前,温柔小意夫妻恩爱同样是有的,贾琏想到这些,立时又迟疑了,看着贾谨喏喏说不出话来。
贾谨讽刺的轻笑在房内格外刺耳,贾谨已见过二人,都是废物,无意多说,对二人道:“我会命人外院安排院子,环哥琮哥都挪过去,再请武师傅传授拳脚,你二人每日早晨过去一同学习,胆敢摆少爷的谱,威胁武师傅,我把话搁在这里,你们最好求神拜佛别让半个字传到我耳朵里,若不然,我保你们走着出不了院门。”
明目张胆的狠话,堂堂正正的威胁,贾琏贾蓉面面相觑,皆看到对方额头上的冷汗频频,低眉顺眼的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