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贾母与三春并林薛几位姑娘斗牌取乐,娘儿们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凤姐身上穿着缕金百蝶大红绸缎袄,端的是个神仙妃子的模样,前后簇拥着仆妇,伴着丫鬟,好一个大家媳妇的排场,鸳鸯打了帘子,迎着凤姐进来,鸳鸯心细,观凤姐不似往日般爽利,猜到必有要事。
心里暗自度衬,应是要紧事,遂问都不问便去回了贾母。
贾母很是纳罕,不年不节的,能有什么要紧子事情,摆了摆手,令鸳鸯唤凤姐进来。
凤姐进得屋来,姑娘们已经回避了,凤姐自来带笑的脸上,一丝笑意儿不见,只余慌乱,双膝一软:“老祖宗,刚刚有人来报喜,说咱家大爷,被封作殿办大学士,唤谨哥的,可我查来查去,族人名册单上也没有一个叫谨的。”
贾母听得这话,在座上起身:“当真,谨哥回来了。”话音未落,泪流满面,喜悲不控于神色,唬的鸳鸯上前紧着搀扶住,凤姐这会定下心神了,搀着一侧贾母,将贾母劝回软榻。
贾母悲泣好一会子,鸳鸯凤姐不知细里,不敢深劝,内屋姑娘们听到动静,紧着来劝,一会子,邢王二夫人都到了,皆在屋外请罪,满满当当跪了一屋子。
贾母摆了摆手,自个倒笑了,摆摆手,让大家都起来,鸳鸯凤姐上前伺候。
贾母坐在榻上,眉眼尽是荣光满面:“你们都应听说咱家有人被封为大学士,谨哥是荣国府的长房嫡孙,琏儿的哥哥,当初他命格太好,钦天监说是压不住,不能见生身父母之外的人,不然生在富贵人家,恐有早夭之祸,先大太太自来不信这个,养在跟前,眼珠子不错的盯着,看了十年,饶是这么着,谨哥儿还是多灾多难多病的身,大灾小病的撑了十年。
先大太太在的时候,谨哥去宫中谢恩又碰上刺杀,谨哥为了救驾,搭上了大半条命,生死一线,老太爷没法子只得对外只说谨哥去了,捡了条命回来。
先大太太临终倒想起了当初那道士之言,嘱谨哥出门避难,因果不平,不能回贾家,现在看来,我的谨哥儿是化去了因果,能回来了。”
贾母说着,泪又落了下来,鸳鸯拿着帕子拭泪,且不提素日凤姐常日里何等杀伐决断之人,都被这等消息震得目瞪口呆,单是慈口菩萨样的二太太都没维持住一贯端庄的表情,更别提大太太了,三春及林姑娘宝姑娘平日里都是些许城府的人,里里外外满府沸腾。
贾母又命人去城外舍粥,门外放炮,寺庙供香,又要收拾东西,祭告祖宗。
贾琏在酒楼听戏,昭儿着急忙慌的上来:“二爷,不好了,不好了”。
贾琏桃花眼一挑:“作死的,屁股后面有炮点着,没个正形。”
昭儿瘫了大半身子在地上,贾琏嫌恶,佯作要踢一脚,昭儿直接抱住了腿:“爷,我的好主子,咱家大爷回来了,还被封了殿办大学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