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对贾谨道:“玉儿若时时这般俏皮才好呢,我听说方才有人当着你的面给玉儿委屈。”
贾谨回道:“昨天夜里,我命白苓探查府内,竟有人吃酒赌钱,仗着伺候过祖母,要来上房讨情,正要发落她,偏被表妹赶上了,我已经命白苓拢了全家发卖了。”
贾母忙对贾谨道:“你做的很对,凭她有什么情分呢,敢来拉扯主子,就是大罪,更甭说吃酒赌钱了,不必留情,全部发卖出去。”
贾谨笑着点头,对贾母道:“刚路上,与三妹妹说了会子话,我看三妹妹是个胸有沟壑能干的,我昨天看了这几年府里的账篇子,几处重复支银,名头虽不一样,要的东西是差不多,左不过借个名头,哄些钱罢了,另有各处采买,银钱与市价相差太大,想那鸡蛋寻常之物竟要一吊钱几个的例,须知市价不过两三个一文钱。”
贾母怒道:“自来各家大府采买滑头,加例报价,是常有的,但若依着你这么说,他们累年采买,只怕家底积的比我们都厚实些,心也太黑了,谨儿,你是有手段的,我知道你有主意,处置他们,府里的事务可怎么办,总不能让家里主子连个鸡蛋都吃不上。”
贾谨笑对贾母道:“祖母不必急,徐徐图之,方为上策,我与敬大伯说过了,府里的供应以后无须采买了,只在庄上自取,各处对账,再立一监察司,母亲给我的两个庄子,我算入公中,青菜鸡蛋肉食皆从庄子上供,横竖让他们卖与他人,庄子收入不过两三千两,只这项便俭省两三千银子,府里积压着许多陈年旧物,人情往来先在府库支,家亲故旧有不满的,只说府内建了园子艰难了,我自有道理,撑过这两年,再议,才三妹妹说她们用的胭脂水粉,府上采买十分不堪,她们倒要差人另买好的使,既然这么着,我让人寻条街,开两个小铺子,专卖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书墨纸砚,府里定下例,每月支取,银钱不经他人手,这般算下来,府里各处亏空,待上几年便能缓下许多。”
贾母对掌家理事很是精通,心里约摸一算,担忧对贾谨道:“主意很正,很好,只是这般,府里必不如往日排场,竟像破落户般,勉算衣食无忧,是否过于俭省了些,不像大家子出身。”
贾谨笑着宽慰贾母道:“要那些虚假排场做什么,当今国库空虚,且等着罢,陛下定会想个来钱的法,以充国库,当今都要缩紧裤腰带过活,臣子家倒是大肆铺张,鼎食鸣钟了,那可不是气派,那是催命呢。”
贾母陡然大惊,脊背发凉,忙对贾谨道:“很是,就按你说的办罢,节俭被人说两句小气,总比大家子人丢了性命强。”
贾谨对贾母道:“三妹妹主意正,很有成算,家里这些采买事务,破旧陈新的,由三妹妹来做可好。”探春听了如何受宠若惊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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