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忽想起来凤姐,笑道:“凤丫头今个怎么还不来,鸳鸯去看看。”鸳鸯正要遣人去问,贾谨对贾母道:“不必了,琏二家的以后在家好好保养,就不必出门了,稍后我会派人告知王节度使。”
贾母大惊对贾谨道:“可是凤丫头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情。”贾谨不答递给牡丹个眼神,牡丹上前至贾母面前奉予贾母木盒子。贾母心中已有猜测,当贾母看到盒子利钱票子,还是控制不住手的颤抖。
贾母已经落下泪来,对贾谨道:“好个凤哥儿,她这是图什么啊,顶破天千八百两银子,都值得她脏了自个的手。”
贾谨握住贾母的手,这双手已经苍老松驰,再看贾母历经风霜的脸上挂满泪珠,贾谨内心哀叹,劝慰贾母道:“昨天生了好大场气,我气极倒迁怒了父亲,父亲伤心的了不得,个人做下的因由何必再提,这中间是非曲折更不必再议,我们知晓这场祸事何尝不是福分,我已经命人去借利银的人家销了票据,她身边的旺儿陪房替她主子办事,并二太太身边的周瑞家也有些影在里面,我已经将一干人等阖家大小看管了,先查明事情,再行处理,至于琏二家的,我本要休她回王家,琏二执意不肯,扶嬷嬷抬出母亲压我,只得作罢,若说琏二家的为了贾家,我却不信,府里何时艰辛至此,此皆不过是个人贪欲罢了,待王节度使来问,我倒是想问问王家的女子无才便是德,莫非是要祸害贾家不成吗?贾家与王家联姻不是顾念亲旧老亲,倒成了祸端招引弥天大祸。”
话至最后,贾谨已有厉色,贾母脸上全是失望后怕,贾母叹了口气对贾谨道:“二太太是王家出身,琏儿的媳妇本不该自王家选娶,偏琏儿打小与凤哥儿相熟,有人说了句,琏儿便上心了,你父亲与大太太都说了两句不满,琏儿一意孤行,我看琏儿实在上心,便允了此事,我看凤哥儿能干利落,本想着掌家理事都是好的,却不想,她竟胆大包天至此,作下这般罪孽。”
贾母说完已是满脸厌恶,勋贵豪门联姻,自来都是各家人脉烟亲,有助有襄,当年二太太嫁进来已经令贾母十分不满,待到琏儿,王家已是姻亲,贾母如何肯白费琏儿这个长房联姻的资源,要知道,贾琏自身平庸不假,却是张氏产育,张家门亲故旧如何会不给两分薄面,偏琏儿看准了凤哥儿,贾母想着王熙凤是荣国府当家夫人,与二太太脾性不同,是个聪明的,再者王子腾的官职蒸蒸日上,坐镇边关的二品大员,简在帝心,勋贵的执牛耳者,王子腾无儿无女,王家长房王子胜逝得早,凤哥儿被王子腾夫人抚养长大,贾家朝中已无人,贾政这个五品官和虚职有什么区别,看着王子腾,贾母便同意了这门闲事,却没料到,王熙凤心大手狠,断子绝孙的事都敢做,唉!贾母冷笑声,她难道没有听过王熙凤拿捏贾琏的话,念着琏儿是个软和的性子,不把事摆到台面上,她这个老祖宗只好睁只眼闭只眼,贾琏难道不是她亲孙子,她再喜欢孙媳妇,还能越过孙儿,她总是顾忌王子腾的官势,让了三分,现在,何所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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