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谨抬头打量贾芸,见其容长脸,斯文清秀,长挑身材,衣料材质甚是寒酸,倒是干净整洁,见他看来,虽有些紧张之意,面上能稳得住,贾谨内心暗自点头。
三七笑道:“可是西廊下五哥家的芸儿,我记得你少时,你母亲抱着你到府内请安,你那会儿尚小,是个坚韧的性子,跌破了头,众人大惊,你倒好,自个爬起来跑了。”
贾芸腼腆笑道:“那会儿年纪小,记不得了。”
三七笑对贾谨道:“少时是个倔强的性子,现大了,倒看着婉转些了。”
贾谨点了点头,问贾芸道:“现做何营生呢。”
贾芸恭敬回道:“侄儿年长,学勉强读着,大部分时候闲在家中,本想做个营生,贴补家用,偏囊中羞涩,混日子罢了。”
贾谨又道:“既无事干,如何不到府中求个外务管管,可是你嫌小,看不到眼中去。”
贾芸瞬间面红耳赤,急切分辨道:“侄儿岂是这等眼高手低的人,自家人,知自家事,我无才学,又无管事之能,府上现各处事务已有了管事人选,侄儿怎好强人所难,就是有这个想头,侄儿也没有那等本事。”
贾芸停顿了片刻,定了定心方道:“咱荣宁二府族人甚多,拜见了二哥哥几次,不曾碰到合适的外务。”
贾谨皱了皱眉,对贾芸道:“琏儿说得也有道理,原诸多事务各有人选 ,年后府内要兴建园子,你既然有这个心,等会让黄芪带白管事来见你,你是咱贾家正经的爷们,有自家的人看管,我也放心,若有实在不能决断的,与白管事商讨后,只管来回我。”
贾芸欣喜若狂,捏了捏手心的冷汗,双膝跪地,重重叩头对三七贾谨道:“侄儿多谢七叔与谨叔体恤之恩。”
三七笑道:“快快起身,自家人何须如此多礼。”贾芸这才恭恭敬敬的起来,三七眼尖,看到贾芸眼里似有泪光闪烁,笑对贾谨道:“才夸他年长懂事,这会子情真意切的道谢,又有些小儿之状了。”
贾谨赞道:“是个好孩子。”对黄芪道:“带芸哥儿去外屋等会子见见白苓。”黄芪笑着应了,带贾芸自去了。
贾芹心里好不羞恼,方才大好时机,原该是他的福德,竟被这不声不响的贾芸抢了去,实在可恨,贾芹看三七带笑看向他,连忙起身道:“三房芹哥儿拜见七叔谨叔。”
三七笑着免了他的礼,问道:“可在读书。”贾芹想着,刚刚芸哥儿厚着脸皮要了个差事,想来七叔谨叔定是喜欢这等话,便照着贾芸说的话回了,贾谨淡淡扫他眼,并不接话,三七慢条斯理对他说些年纪尚小,当以功课为重的话语,便命他先回去。
贾芹听完三七的大番场面话,顿时脸皮火辣辣的,为何贾芸这般说就有差事管,他们三房与荣国府嫡支可是同源所出,那贾芸才是荣宁二府的远亲,登时脸色便拉了下来,只觉得贾谨看不起他,出了荣国府回家对母亲周氏大哭一场,说是贾谨偏心,看不起他们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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