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七到底不放心,对贾谨道去门上看看,便起身自去了。
贾谨在沈三七走后,出神许久,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将扣在桌上的书信打开,信并不长,寒暄闲谈后,不经意提到一件□□登基的往事,国泰民安,用兵如神,忽又貌似随意说起近年屡有传言,有位神人编写了本治国利民书,说上面讲的是齐国富民的大事,此书唯有传言,不见其踪,若得此书,大楚必当延绵万年基业。
贾谨沉吟许久,凭借此信,他可以断定搅局者不是当今,能定西宁王之位的人选实在不多,太子嚣张跋扈,大皇子好战善勇,三皇子的母家甚贵,这三位看来的确可疑,贾谨敲了三下桌子,有位粗布灰衣的人不知何处跳下来。
贾谨将信递了过去,吩咐道:“将信速速送给王家,王节度使看过后,将信拿回来。”那人并不说话,点点头,跃了出去,身手灵敏,压根看不出客堂内刚刚有第二个人。”
贾谨走出客堂,数九寒冬,朔风凛冽,荣国府的客堂处大气庄重,天色灰暗,犹如贾谨的内心,寒气袭人,贾谨忽然想起当今的登基史,上皇有十一位子,七子夺嫡,嫡子仁孝太子,无意帝位相争,心地良善,大仁大义,胸怀广大,爱民敬臣,才有诸多至死不渝的追随者,母亲临终前曾说过,她这一生不后悔嫁给父亲,亦不后悔倾慕仁孝太子,她与仁孝太子婚约之聘,天下尽知,心悦自己的未婚夫并不是可耻之事,仁孝太子是真正的仁义君子,悲悯天下,这样的仁义之士的道路注定艰难险阻,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但母亲仍然愿意为之努力,只愿为这天下黎民苍生,迎来真正的仁君之主,那将会是万民之幸,苍生之福。
只可惜,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忠义亲王生来反骨,自入朝堂理事起便对仁孝太子屡屡发难,仁孝太子,心慈手软,惦记手足之情,不肯深究,孝德皇后在时,尚有孝德皇后弹压,自孝德皇后救驾而死,后宫代有新人宠妃,再深厚的情谊,也比不得佳人软语抚慰,温言挑拨。
仁孝太子的处境日益艰难,上皇动辄的辱骂,忠义的陷害,几位皇弟的煽风点火,无中生有的诽谤,母族归德侯府被抄,仁孝太子一忍再忍,但当仁孝太子授课恩师关太傅,被莫须有的罪名,锁着铁链百十斤的大枷,关太傅已是年逾古稀之人,鬓发花白,流放三千里之时,仁孝太子忍到了极致,闯入御书房,质问上皇何必为难无辜人等,若厌倦了他这个儿子,何不废储,另立新君,上皇勃然大怒,以东宫失仪大不孝忤逆之名,勒令搬出东宫,于宫外立府闭门思过。
外祖恼怒仁孝太子行事不知轻重,质问仁孝太子因何不知谋略不肯隐忍,妇人之仁,断了前程。仁孝太子平淡地说:“何为轻重,在我心中,天下人的命一样重,归德候府被抄皆为咎由自取,可关太傅何错之有,父皇对我不满,罚我一人足矣,为何牵连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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