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谨年少轻狂,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愤慨道:“神秀作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惠能大师的才华源于神秀之光,方有了流芳后世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神秀之才成就了惠能,可这万世流芳,继承禅宗继业的唯有六祖惠能,谁还记得当年惊才绝艳的神秀和尚。”
母亲听闻贾谨如此轻狂妄言,并不动怒,只是平淡道:“你可知神秀年少时遍览经史,心有挂碍,方成此偈,你若是什么时候真正领悟这两句偈子,你便不再困惑。”
贾谨年少懵懂不得通透,如今看透这世间百态,方领悟了此偈的真正含义,平素心思翻滚时,血气上涌,便翻几页坛经,以作凝心静气,惠能大师真真不愧为大智者,坛经名不虚传,见性真义,是为成佛。
贾谨翻阅几页便恢复了平日沉稳,外有小厮来报,王家舅爷来了,贾谨理了衣袖,起身相迎,尚未出屋之际,三七已经伴着王子腾急步踏入书房,王子腾的一双眸子漏出怒意,贾谨垂手见了礼,王子腾已成了满脸苦笑,双手搀扶住贾谨道:“给贤侄增添麻烦,我本是想着化解这些子糟心事,谁知那姓钱的如此福薄,生生让贤侄府上沾了晦气。”
贾谨严肃道:“世叔这话,恕侄儿不敢苟同,我府上已有人断定这位钱管事乃中毒而死,世叔三言两语要就此结案,不肯深究,怕是除了麻烦,还怕无意惹什么祸端吧,但这人是死在了荣国府门上,侄儿若姑息了,难免日后,有人借事生非,拿此作文章,说我荣国府谋害王家管事,毒死无辜管事下人,世叔怕惹麻烦,侄儿不怕,侄儿身正不怕影子斜,一身清白何所惧,不瞒世叔,侄儿已命人前去邢部请仵作来,状子已经写好,是何缘由,我们到公堂再行定夺。”
王子腾一甩衣袖,儒雅的俊脸满是愠怒,疾言厉色道:“贤侄这是不顾念交们贾王两家世代的情份了。”
贾谨俯身行了一礼,愧道:“恕侄儿难以从命。”
王子腾颤抖着手指着贾谨道:“好,好个贾慎之,你既如此冷心冷情,我只盼你求神拜佛再没有求着我王家的那一日。”话音落地,王子腾转身便走。
沈三七看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的贾谨,叹了口气对贾谨道:“谨哥儿,当真不追上去。”见贾谨沉默不语,便知是铁了心的。
沈三七挥了挥手道:“行了,撕破脸皮也省心些,祖母那边肯定已经收到消息了,我们先去上房吧,黄芪已经派人递了状子送去大理寺与京顺天府了。”贾谨点了点头,二人刚出了书房外院,贾母派的人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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