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好人,那为什么我们不能跟稷叔出去玩?我们在京城的时候稷叔不是也经常带我玩么?怎么沈姐姐一去,就成了不正经?不正经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不知道?反而柳姐姐会知道?她是不是经常跟不正经的人在一起?”
薛晶才五岁,这番话说出口,在场几个人脸色便就阴晴分明了。
韩稷勾着唇抱胸不语,从淑妃她们到来时起便没有过什么动作。顾颂身为柳家亲戚,这会儿自然也被这番话损到了骨子里,对柳曼如的嫌恶也就更加明显起来。
华氏目光已如刀子刺向柳家母女,淑妃也面色凝滞地望着柳曼如不语。
柳夫人自己却是愈发气恨,一只手扬到半路,几乎就要扇到她脸上去!
堂堂的阁老夫人,走出去不说万人敬仰,起码也是处处有脸,可眼下她的脸面却让柳曼如给带契得扫得一干二净!不止华氏话里夹枪带棒,就连个五岁的薛晶也话里话外透着对柳家家教的质疑!若不是因为在这里打女儿更加没脸,她这一巴掌早甩了下去!
“你跪下!”
她用力按了柳曼如肩膀下地。
柳曼如眼泪哗地一声落下来,受伤害的明明是她,她先受了沈雁一巴掌,又被自己的亲娘斥责,心里头顿时如翻江倒海,被韩稷胁迫的憋屈,被郑王胁迫的恐惧,被沈雁怒打的委屈,被他们合伙欺骗的羞愤,所有的郁忿纠结在一起,终于使她哭喊出来:“你只会怪我!”
柳夫人看她这番歇斯底里的模样,心底里的火气又往上涌,柳家的脸面已经让她给丢尽了,她若是再斥打,也不过是让人更多看几眼她们的笑语,因而转身到了淑妃面前,福身道:“臣妇教女不严,请娘娘斥责。”
淑妃哪里肯担这个得罪人的差事,叹了口气,并没打算做声。
沈雁却忽然从华氏胸前站起身,说道:“柳夫人不必急着请罪,柳姐姐素日也很端庄稳重,只不过今夜举止反常,所以我想,这其中只怕是有内幕。不如我们问问柳姐姐,看看是什么缘故?”
柳夫人难看到极点的一张脸因着这句话,忽然又缓和了三分,她若有所思了片刻,点点头。
柳曼如闻言却是往沈雁又狠命瞪了一眼,现在等她什么苦头都吃过了,脸都丢尽了才站出来说这话,这沈雁真真是奸到了骨子里去了!
沈雁倒无所谓,反正现吃亏的不是她。
柳夫人肃颜斥柳曼如:“你好好跟沈夫人和雁姑娘解释,你究竟哪来的胆子在此起哄?”
柳曼如哪里说得出来?要解释清楚,就只能从韩稷胁迫她开始说起,可眼下淑妃在,护国公夫人在,还有旁边这么多人在,她岂能冒着风险把郑王以柳亚泽犯事之事逼迫她的真相给说出来?
她好半日都咬唇未语。
顾颂听沈雁一开口,便知道她这又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了。柳曼如的嘴脸也已经让他忍无可忍。若她是他亲姑母的女儿他或许还顾忌几分,可顾府与荣国公府只是三代内的亲戚,依她的作为已无须顾忌。遂走出来道:“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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