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宋正源大呼。
“不必!”郑王望着楚王去处,眯眼道:“让他去。”
宋正源讷然:“王爷何不乘机追捕?这个时候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郑王反头望着他。缓缓道:“你以为满朝文武会接受一个亲手弑兄的人为他们的储君么?”
宋正源怔住,而后道:“可咱们能够做到万无一失,并不会有人发觉!”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郑王负起手来,仍望向楚王逃走方向,“华家藏了陈王府的东西那么多年,终究还是在咱们一逼之下露了马脚,你以为咱们在场这么几十号人,就个个都有张密不透风的嘴么?”
“那王爷就打算这么放了他?”宋正源愈发不解,如果是这样,那他们费这么多心思布下这个局又图的是什么?
“当然不会!”郑王拂了拂肩头的雪片,“他这一走必然是进宫去告我的状,既然有人出手杀他,我为什么要让他死在我的手里?”说罢他转身看过来,又道:“华府那边已然失守,你这就传本王的令下去,调动侍卫去华府!”
宋正源忙道:“遵命。”
华钧成既然撤离油桐巷,不敢拖延,一路上经苏靖的指引抄偏僻小道回到华府。
华夫人与女儿们还有沈雁皆还在厢房里坐着等待消息,听说他回府,立刻起身迎到廊下,而沈宓也从外书房里走了出来,迎面便道:“怎么样了?”
华钧成简单说了经过,众人连忙簇拥着他进了花厅。
沈雁见到他先行回来,原本是有些担心的,因为若无危险,韩稷便不会请他先离开,但听说韩稷已经摸清了大略情形,又似察觉了别的异样,猜他是另有布署,也就将心放平了些。
这里听华钧成问起府里状况,便一面递茶与他一面说道:“火已经扑灭了,并未有伤及内书房。”
沈宓这里也已经将陶行传了进来,让他跟华钧成禀报府里周边的情形。
“目前没有什么异动,不过这往往也是对方的策略之一。”陶行解说道,“他们也许会选择稍长一段时间后,估摸着我们熬得将要失去耐性之时再下手。”
“但他们却并不知道府里还埋伏着你们在。既已确定是楚王无疑,那么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一会儿如若对方来袭,你们得先设法生擒下一两个人之后才能开杀戒。以免到时告去大理寺时手无凭证。”沈宓郑重道。
“小的遵命。”陶行拱手。
华夫人走过来道:“我让厨下熬了两锅姜汤,都拿着葫芦装好了,你让大伙都拴一罐在腰上,大雪夜里喝了驱驱寒。若是想喝热酒烈酒的,我也都预备好了,你们随时来取。今夜之事,当真是辛苦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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