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乃是皇帝的胞弟。先帝留下的子嗣不多,死的死衰的衰。最后只剩下这两兄弟。皇帝虽然疑心病重,但在五军营里已有四个落入了他人手上之时,终究还是留了一个让鲁王管着。这几年他呆在南边也叫做平静无事。
但若是楚王郑王一朝死亡那又不同了,在废太子已然被废的情况下,他这个当皇叔的能不出来帮着已成年的辽王对抗朝中勋贵元老?虽不一定有把握,可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仗着手上还有兵力,总归是要争争的。
“接下来咱们最好是能派人去盯盯前军营,以及鲁王府周围。鲁王若是有这分心思,回京必有动作。同时我想,我们可以开始提出来给陈王平反了。”韩稷道。
顾董二人虽有准备,但真到了落实这步的时候,神色还是不免凝重:“要做就要一步成功。我们得先选个合适的人来上这个奏折。”
“哥哥们说的对。”韩稷微笑了下,说道:“所以我已经有了打算,等过了聘之后我便会行动。”
顾董二人不知他卖什么关子,想到过聘也只有三两日的事,便就笑骂着说了别的。
之后魏国公上顾家喝酒,席上董克礼也提到他们这番谈话,也就是说,魏国公是知道了韩稷有替陈王平反的想法了的,而且韩稷虽然没有与他正式提过,可在与顾至诚说过之后也并没有刻意隐瞒他,再加上华家被劫的真正原因,外头人议论纷纷,魏国公也未曾寻他去打听什么。
结合这些看来,他的平静就有些不大寻常了。
辛乙道:“骆威年前出了府,对外说是去了西北,直到上个月回来,却看不到风沙扫面的痕迹,反倒是他的行李里有着一双木屐。于是我近来也在怀疑,他根本就不是去了西北,而是去了雨水湿地都多的南边。”
韩稷手一顿:“他去了南边?”
南边那么大,就是去了也不能说明什么。可如果没有猫腻,又为什么要故弄玄虚呢?
他想了想,笃定地道:“这么说来,他必然是去了金陵。他是个不大外露的人,上次我跟他提到鄂氏下毒之后不久骆威就出了门,若不是去金陵又会是去哪里?看来,他是去了调查我,说不定还包括你,你可得小心半夜鬼来敲门。”
说到末尾,他意味深长地望过来。
辛乙扬眉:“我是个医者,不信神鬼之说。”
韩稷连声哼哼,将手上的聘礼单子又打开来,说道:“去安排一下,过了大聘之后我要去碧泠宫。”
辛乙颌首称是,出了门来。
走到门廊下他默然站立片刻,才又抬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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