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嘿嘿一笑。老爷子好面子,生怕别人说他纵容孙女没规没矩,非得这么冠冕堂皇来一句。
想起昨儿夜里的事情,她不由又敛了笑容,说道:“昨儿晚上我们去了陈王坟茔,但是墓碑上的萧字,没有任何可以确定身份的标识,又怎么知道松柏林里的土坟里埋的就是陈王呢?祖父是怎么知道那就是陈王之墓的?还有,陈王的尸骨究竟是谁收的?”
“你们就去过了?”沈观裕眉头微动,从书案后站出来。
沈雁点头,遂把昨夜所见又说了一遍。
沈观裕沉吟着,说道:“那图上的位置,我也未曾去过,三个月前我在衙门上了锁的抽屉里忽然发现了这个,同时还有枚陈王的私章。对方将两件物事同放在信封里,同时告知我让我购下乌石庄那片田庄作为你的嫁妆产业。
“我先以为是我们行事被皇帝察觉,故意放置于此,也未曾跟任何人提起。但几个月观察下来我身边所有人都没有异状,后来我就暗中比对过那枚小印章,发现的确是陈王遗物无疑。而我再看那纸上字迹清秀,像是个女子的笔迹。”
“女子?”沈雁讶然了,按照沈观裕的说法,能够在衙门里进入他的公事房塞这么重要的物事的人,必然是衙门里头或者是附近的公差,既是女子,又怎么可能出入得了公堂呢?“那信可还在?能否让我看看?”
沈观裕点点头,让她把门窗掩了,而后反身走到墙上挂画处,打开层层暗阁取出个小木匣来,打开取出个普通信封来道:“印章与留言都在此。”
沈雁接过信封,掏出里头的印章与信笺,只见印章乃是便于携带的拇指大小,上头刻着陈王的名讳,因着年代久远,看上去已有些古朴,但是四面棱角又泛着油亮,看得出来经常被人抚摸。再看那信笺,也是普普通通常见的纸,上面的字迹果然十分清秀。
凭这些根本看不出来落笔之人的身份,沈雁沉思片刻,拿着信笺凑鼻闻了闻。“也是很常见的墨的味道,此人若不是处境平凡,便一定是故意做成这般混淆视听。但这字迹的确偏向女性,而信笺上虽然别无味道,但印章闻起来却又有丝胭脂味,所以十有**的确是个女子。”
“关键是我也想不出来这女子是什么身份?”沈观裕凝眉,“这信会被塞到我的公事房,只能说明我身边,至少是都察院衙门里有她的同伙。否则的话她无法做到。
“我仔细琢磨了一段时间,认定她并无恶意,因为如果她想害我,只需要将这枚印章随意塞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再随便拟个什么理由搜查,只凭它,我们沈家便逃不掉抄家灭门的命运。”
沈雁点头:“她不但没有这样做,反而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你,又指向陈王的埋骨之处,可能不只没有恶意,反而还藏着极大善意。因为一个人如果对陈王不存善意的话,她是不可能会对一个死去已久的人的印章日日摩挲的。
“我猜她不但知道咱们的事情,恐怕也知道韩稷的身世,所以她会在我们订亲之后把这个交给您,大约也是让韩稷去祭拜的意思。既然如此,她对于陈王府应该就有着极深的感情,难不成,她会是陈王府的故知?亦或是陈王妃身边的近侍?”(未完待续。。)
ps: 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
书迷楼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收藏书迷楼(.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