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也忙道:“祖母、父亲,不过是支花钿,阮儿早就说过不计较了,五妹若是喜欢,就当是我赠予她的罢。”
一时之间愁云惨淡,却也没了先前说要搜府时的剑拔弩张。
苏鸾唇角微扬,笑得没有丝毫温度:“东西既然找回来了,那便就此作罢吧,到底是自家姐妹,这事要是真如祖母所说、一开始就请了京兆尹,五妹妹这一生可就没什么指望了。”
话里句句带刺,说到最后,苏鸾的目光更是毫不遮掩地正对上了贺老夫人那双浑浊而阴郁的眼睛。
贺老夫人气得浑身发颤,她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苏柔,又瞧了瞧静默不语的四房赵氏,恨声啐道:“到底是个通房生的庶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赵氏的脸上一下失了血色,只是双手在袖子里死死攥成了拳头。
苏阙不想再看这些腌臜事,拉着苏鸾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行至门口,步子却又顿住了,他背脊挺得笔直,声音也不复以往温润:“对了,朱夫子已经请辞,父亲明日若是得空,就去夫子府上看看,瞧着似是伤得不轻。”
说完便往顺着回廊进了拐角。
苏鸾知道他是气极,手腕被箍得生疼也没有吭声。
一直到进了梅合院,苏阙的脸色才有些缓和。
挽琴和惜月也是心有余悸,进了房里才真正舒了口气。
一个屋里四个人,谁都没有先出声。
他们心里清楚,若非是苏鸾发现了那个匣子藏着暗格,后果不堪设想。
苏家人待她可不像对待苏玥那般宽容。
苏鸾已经用了半生来看清苏家人皮相下的真容,这一世早已是冷漠如冰、无关痛痒。可是屋里这几个人,却是两世都待她深厚之人,她实在做不到像对他们的担忧视而不见。
于是她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语气轻松道:“这次让你们受委屈了,不如我们也找找他们的晦气?”
说着便轻轻推了惜月一把:“去帮我把笔墨纸砚拿来,我写封信。”
挽琴将下午买的那些蜜饯点心拿了出来,一样样摆在桌上,苏鸾捻了一块果脯放到嘴里,左手熟练地沾了墨水洋洋洒洒地写起信来。
几个人看着那封信,眼睛越瞪越大,却不是因为苏鸾突然用起了左手,而是那信上的内容实在骇人。
惜月捂着嘴惊叹道:“小姐,这都是从哪听来的?”
“我亲眼所见。”苏鸾甩了甩信纸,看着墨迹干得差不多了,这才折了两下塞进了一个空白信封。
“亲眼所见?什么时候的事?”苏阙问得又气又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苏鸾也不知道怎么跟苏阙说上一世的事,只好托词道:“就是生病的前一天撞见的,这不是事情堆在一块,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么?”
苏阙点了她额头一下:“可有别人发现你?”
苏鸾摇头。
苏阙这才放了心,抽过她手里的信封道:“这封信我帮你送到李姨娘手里。”
苏鸾笑着,眼神真挚:“哥,都听你的。”
苏阙终于也笑了:“你倒是越大越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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