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都比卫辞多上几分经验。
“依我看,你先回京把婚事定了,再将她接过去抬为贵妾。”
宋文修心慕侍郎千金,不喜宠妾灭妻,便劝道,“在府里多疼爱一些自是无碍,于人前还需注意分寸。”
郑佑元的爱妾乃是原先的通房,两小无猜,感情深厚。他道:“我家阿莲性子温良,被人欺负了也不愿吭声,是以我寻了一位同样良善的正妻,免得阿莲受委屈。”
闻言,卫辞默不作声,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宋吟身子娇气,性情又一片烂漫,若让她恪守规矩,无异于生生折断羽翅。
卫辞有意纵容,便是算准了能护住她,可若想日日得见彼此,还需从长计议。听罢好友所言,他隐隐有了决断,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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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的随侍丫鬟正候在卫府门口,见宋吟回来,一扫倦色,双眼瞪得老大。
毕竟是生人,苍术横在中间,宋吟只好隔空喊话:“可是桃红姐姐让你给我回信?”
丫鬟点点头:“今晨,卫公子着人来问,主子便应了要留在锦州。不过女眷明日便悉数出发上京,周大人却还需住几日,府中正是缺人的时候,主子一时半会儿走不脱。怕您着急,这不,命奴婢前来报个信。”
得了准话,宋吟深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好,我等着她。”
在大令朝,她原先就桃红一位姐妹,如今添了玉蕊,若是香叶与香茗将来也能留下,想想便快活。
既如此,眼下最要紧的是置办商铺。待卫辞回来要同他好好提一提,毕竟出钱出力的可都是他。
宋吟估摸着时间,垫过两口枣糕,褪下衣衫去了浴房。
卫辞送别好友,马不停蹄地回府,欲领着宋吟去庄子里泡温泉。他推开门,内室无人,却传来淅淅沥沥的暧昧水声。
绕过屏风,见袅袅白雾间,宋吟双臂搭在桶沿,指尖挑着书页,悠哉惬意。
听闻脚步声,她慵懒地掀了掀眼皮,嗔怪道:“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呢。”
鼻间氤氲着她惯用的澡豆香气,清清淡淡,并不过分腻人。卫辞又生得高,如此居高临下,将清澈水底的风光也一览无余。
他喉咙重重耸动,劲瘦腰腹间的衣料被撑起羞人弧度。
如蛰伏已久的凶兽,饥渴,霸道,野蛮。
宋吟原也是有意撩拨,可瞥见卫辞眼中汹涌的暗光,神情一凛,生出几分怯意。
卫辞不喜她落泪伤心,亦不喜她惧怕自己。唯有在房中是个例外,偏爱瞧她敢怒不敢言的娇媚模样,最好再操着浓重哭腔连声哀求。
光是回想几息,他周身热意更甚,干脆抬指解了衣扣,淡声道:“一起洗罢。”
雾色朦胧,如丝丝缕缕的仙气,缠绕着挺拔健壮的少年身躯,若是刻意不瞧那处,配合着他极尽俊秀的眉眼,倒像是误入凡尘的谪仙。
宋吟咬着唇,含羞带怯地打量。
卫辞长腿一迈,几乎要直直怼到她脸上,偏也不收敛,明晃晃地踩入浴桶,露出一抹坏笑。
“……”她别过眼,装作看向铜镜。
卫辞不疾不徐地逼近,略施蛮力拥她入怀。如擂心跳亲密相依,诉说着彼此的真切反应,宋吟顿觉水意泛滥成灾,幸而身处浴桶之中,无人能察觉。
他温热的鼻息徘徊于她的颈窝、耳廓,亲吻却不一并落下,撩人得紧。
宋吟急促地吸了吸气,雪肤耸起,问道:“你可是偷偷学了什么?”
卫辞面色微红,故作严肃:“休要打听。”
她启唇咬上他的肩,留下一排浅浅牙印,瓮声赌气:“不打听便不打听。”
不料卫辞竟瑟缩着抖了抖,露出痛快神色,一边垂首去寻她香甜的唇,动作满是急切,甚至令牙关微微痛了一瞬。
狭窄空间,宋吟无路可逃,被紧紧圈在他的臂弯,承受一浪高过一浪的热吻。
温热水流随动作溢出桶外,晕湿了一地,而她被嵌入着,渐渐放弃挣扎,任由蒸腾热气将彼此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