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也觉得他倒真的没看走眼,这个柳榜眼倒真的是个人才,如此的心狠手辣,心性果决,如果给他机会,假以时日,肯定成大器。
齐安之倒是真不介意用这样的人,这样的为了爬肯定不择手段,也会很听他话,缺点也很明显,也好控制,只是运气太差,牡丹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他不介意底下人的心狠手辣,但是他讨厌别人把他当傻子耍。
齐安之淡淡的道:“现在科举刚过,他又是今年的榜眼,朕不好现在办他。”这是他钦点的榜眼,现在就出了事,只会让人觉得他识人不清。
“等过了这段日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意思就是给乔叠锦解释了,现在不办他是情非得已,以后有他的好果子吃。
乔叠锦只听以后肯定会还牡丹一个公道,就松了口气,对着齐安之道:“此人心性未免太过于狠辣了,牡丹再怎么说都是对他有恩,如此的忘恩负义,简直,简直······”
她甚少骂人,现在想骂,一时间也找不到词汇。
齐安之看她一脸愤愤的样子,又笑了下,道:“牡丹虽然不是求正妻,但是柳榜眼却是许了她正妻位的,日后若是查出来,必定少不得多上一个言而无信的头衔。”
据他所知,牡丹离宫的时候,可是带走了不少的宝贝,当时刚进京城,拮据的很的柳榜眼想为财杀人,也不是干的出来,当时还喝了酒,也许是一时冲动,但肯定想了很久,之后还仔细的把证据都掩埋了,可见此人心性之坚强,一般人,因为一时的冲动杀人,怎么都会惊慌失措。
齐安之又说起了乐阳公主:“·····乐阳怎么都不愿意原谅安逸候,也不愿意回湖南,非要和安逸候和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就是公主之尊,和离之后,名声也不会太好,现在也不是过不下去,不知道乐阳怎么就是不原谅他。
乔叠锦道:“既然公主不想和安逸候过去,那就和离吧,两个人两看生厌,还不如彼此离的远远的。”
彼此讨厌的人还要朝夕相处,乔叠锦想想就觉得难受,她也曾近看齐安之讨厌的很,好像离上近一点就会停止呼吸一样的难受,现在想起来却是非常遥远。
齐安之诧异的道:“夫妻拌嘴本来就是难免,朕看乐阳就是太娇气了!”
“当初就是安逸候答应她不会纳妾,但是也不能让安逸候没有子孙继承爵位吧!如果看那个孩子的生母不顺眼,她是公主,等回去之后,想怎么做还不是她说了算,现在和安逸候赖在了京城,每天都要闹上那么一场,皇家的脸都要让她丢尽了!”
乔叠锦闻言更是斩钉截铁道:“如果当日没有许下承诺也就罢了,既然是他亲自打破的承诺,有什么后果岂不是该他一力承担么!”
“一诺千金,无论什么样的理由,背弃就背弃了,再找理由也不过是心虚罢了!”
“这样的人,臣妾看着和柳榜眼也没有什么区别。”
齐安之闻言道:“朕以为贵妃不太喜欢乐阳,怎么现在为她说话?”
乔叠锦抬头道:“不是为了她说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第一次这么轻易原谅他,那么之后他肯定不会当回事,因为他会认为,自己的犯错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有了这种心态,那么第二次就顺理成章了,有了第二次,还怕没有第三次么?”
“只有让他付出足够惨痛的代价,才能让他重视这件事。”
“既然公主有能力,并且想要去做,皇上为什么要阻止她呢?”
“公主已经是成年了,有足够的心智来思索她每件事之后会引发的后果,并且有毅力能力来承担,皇上您更没有必要来替她决定了。”
齐安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