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觉得儿臣画的怎么样?”江文澜好整以暇的问道。
“画作细腻入微,线条流畅,可谓是别具匠心。”沈清绾没有刻意夸赞,这幅画确实画很好,一点也不像出自七岁孩子之手:“只是本宫不太明白,大阿哥为什么要把牡丹花,画成白色,而不是红色呢?”
“牡丹是花中之王,就像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一样,但是红色娇艳,儿臣觉得白色的牡丹更配皇后娘娘,高洁和端庄,代表守信的人,白色的牡丹像皇后娘娘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圣洁。”江文澜说的认真。
沈清绾听着他的话,不禁笑出声。
出淤泥而不染。
话糙理不糙,后宫真的像是一个泥潭,可是她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高尚。
“皇后娘娘,儿臣有一件事不明白。”江文澜说着若有所思。
“什么事?”沈清绾让珍儿端来了一盆干净的温水,她把江文澜的手,放在温水洗干净:“以后手脏了,不许往身上蹭了,要洗干净。”
“儿臣谨遵皇后娘娘教诲。”江文澜道。
“刚刚大阿哥想要跟本宫说什么?”沈清绾想到了之前没有说完的话。
“儿臣是想说,既然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全天下人的母亲,那么也是儿臣的母亲,那为什么,儿臣要称呼皇后娘娘为皇后娘娘,而不是皇额娘?”江文澜不解。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沈清绾也问住了。
其实按照后宫的规矩,不管是哪个嫔妃生下来的皇子或者是公主,都应该称皇后为皇额娘。
只是元祖刚刚入宫的时候,那些作为,很难让后宫之人臣服于她,再加上,江文澜和江晚樱,是在原主与元武帝成婚之前就出生了,入宫以后没有改口,又没有孩子降生,也就一直都这么叫了。
按照原主的性子的,只怕的也很难容得下后宫嫔妃的孩子,更不可能让他们称呼自己一声的额娘。
江文澜说的不错,他的心意沈清绾也听的明白。
至于到底皇子和公主到底称呼她什么,其实她一点也不在意,只怕此时改口,有些人的心里就会在意了。
搞不好还会让元武帝多心,以为她想把江文澜养在自己身边。
“大阿哥见过姚贵人吗?”沈清绾问道。
“儿臣之前远远的见过姚贵人一面,当时身边的奴才告诉儿臣,姚贵人跟儿臣的生母长的很像。”江文澜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大阿哥觉得姚贵人跟自己的生母像吗?”沈清绾反问道。
“像,又不像!”
“大阿哥此话怎么说?”
“姚贵人跟儿臣生母的画像相比,好似有几分相似,但仔细看,却又一点也不像,之所以像,是因为旁人都说像,之所以不像,是因为在儿臣的心中,儿臣的生母是独一无二,无人可以取代的,所以儿臣觉得不像。”
沈清绾听着江文澜的话,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没有母亲的原因,她总觉得江文澜的一些想法,要比同龄的孩子成熟许多,甚至一些想法,比一些大人,更有卓见。
“其实大皇子不管称呼本宫是皇后娘娘,还是皇额娘,也都是一样的道理,只要大阿哥心中把本宫当做是你的皇额娘,那么称呼什么,也只是给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