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锦妃如五雷轰顶,她面色惨白,嘴唇颤抖的看向崽崽,她认得王院判,自然也知道他口中的初年是谁。
眼前好似又站了一位青松般俊美的男子,他嘴角噙着笑,温柔的看着她道“锦瑟,待你及笄,我们便成亲吧”
画面一转,他穿着一身太医的服制,嘴角的笑意不在,从一个翩翩少年,变得老成持重,再见到她时,就像面对后宫所有妃嫔那样,恭恭敬敬的作揖“微臣参见锦妃娘娘,祝娘娘万事顺遂,喜乐安康。”
再后来,便是他在流放途中身故的消息,彼时她刚被打入冷宫,还沉浸在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的变故中,那位薄情寡恩的帝王,目光冰冷而嘲讽的告诉她“你的情郎死了,就在流放的第三日,连尸首都被野狗拖走,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一阵天旋地转,她强撑着站好,自责、愧疚、痛悔,一齐盘旋在心上,看着崽崽似有千言万语,却不敢上前一步。
感受到娘亲突然冰凉的手掌,小舞担心的抬起头,正看到锦妃失魂落魄的盯着崽崽,便摇摇她的手道“娘亲,你不舒服吗”
锦妃回神,有泪花划过脸庞,滴在了小舞的脸上。
她伸出小手,摸摸脸上冰凉的泪滴,紧张起来“娘亲你哭了是不是外面太冷了”
“没有,娘亲想到马上就要出去,太高兴了。”
锦妃俯身将女儿抱进怀里,强迫自己不去回忆那些锥心的往事。
病中之人最忌大悲大喜,苏小酒看着沉浸在伤痛中的王院判,想要劝他先回家,却见老人忽的将身子站的挺直,恨声道“无耻妖妇,害人如斯,今日老夫就要进宫面圣,请圣上将毒后治罪,还初年一个公道”
“王老,这些陈年往事,早已无迹可寻,你便是现在去了,只要她死不认账,又能如何我看还是先行回去,将孩子好好安顿下才是正经。”
陆侯也是担心王院判的身体,生怕他到时候一激动,病情加重,毕竟崽崽还需要靠他庇护。
王院判却铁了心道“宋鸣徽丧心病狂,却逍遥法外多年,若不能趁着还有口气将她之罪,我便是死,也无法瞑目”
他并非一时冲动,因此唤来管家吩咐道“你先带着小少爷回去,若我今晚不能回家,便为我准备后事吧”
这便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管家面容悲戚,也知道老爷心性坚定,一旦做好打算,便轻易不会更改,只好走到崽崽跟孙掌事身边,欲将他们引上马车。
陆侯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本侯已经插手此事,此时一走了之又算什么苏丫头,你且先带着锦妃母女回去,本侯亲自陪王院判走一趟吧”
苏小酒固然也不放心,可眼下这是最好的安排,无奈点头道“那好吧,还请侯爷多照看师父,我将她们送下,便第一时间回来。”
却听锦妃忽然道“还请苏姑娘留步”
一时间,众人目光都集中在锦妃身上,她嘴唇轻颤,缓缓看向王院判道“王先生刚才所言,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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