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白他一眼,实在懒得搭理。
陆澄手中的私铺也是由陆铮在理,他平时并不过问,对外面什么行情也不甚了解,因此只抿着茶静静听着。
倒是萧景点了点头,附和道“确实,臣的茶叶铺子今年也关了几间。”
元和帝眉间多了几条细纹“百业萧条,说明黎民手中无钱,是朕无能。”
其实他也有私产,今年勉强只维持了收支,是以对荣妃的话便没有怀疑。
“皇上无需自责,您自登基以来日夜操劳,勤勤勉勉,大渊有您这样的明君,实是百姓之福,相信眼下困难只是暂时的。”
起身站到他身后,为他轻轻揉着太阳穴,荣妃说的真挚“不管如何,臣妾始终会陪在您身边的。”
握住那双柔荑,元和帝百感交集,这些年幸亏了勇毅侯府和荣妃的大力支持,他才能在上位安枕。
虽有美人劝慰,但他怎能不知造成这局面的原由
自登基来,大渊内忧外患,别的不说,光是水患和西北征战,便亏空了大半国库。
赈灾放粮,安顿流民,战马粮草,装备饷银,再有死亡将士们的抚恤金,想想都头疼。
他用自己的私库补贴,却也杯水车薪,便是勇毅侯府每年几千万的义款去冲,依旧难填巨壑。
无法,便只能加重了赋税,百姓虽不至于民不聊生,但也颇有怨怼。
也曾施压向世伐勋贵筹集善款,却收效甚微,这些脑满肠肥的吸血虫们宁愿朱门肉臭,却吝啬于拿出斗米为年轻的帝王分忧,看着一个个推诿的折子,他暴怒于御书房,恨不得拿住几个杀鸡儆猴,却终究忌惮惹得世家联手以抗,愁得彻夜难眠。
放眼全国,如今除了上京为皇城所在和一些江南鱼米富庶之地,经济状况已然堪忧。
今日乍听闻竟连荣妃手中都吃紧,心情不免愈加沉重。
见他面容紧缩,荣妃忙转移话题道“咦,光顾着说话了,国事再大,也得先把肚子填饱小酒,将锅子端来热上吧,把孩子们带到另一桌,给他们吃乌鸡汤锅底。”
“是,娘娘。”
团子们早已迫不及待的爬到椅子上坐好,等着酒酒姐姐一一摆上各种新鲜食材。
“耶耶,吃火锅喽鸿儿还是第一次吃火锅呢,闻起来好香啊”
她们的汤底是苏小酒昨晚将乌鸡放进砂锅,文火炖了整整一夜,鸡肉早已酥烂,融进了汤汁里。
小娃贪婪的用鼻子吸着香气,两只脚丫欢快的来回荡悠。
今日庄嫔给她配了两只带着小银铃的粉色发带,随着她一晃一晃,便发出悦耳的叮铃声。
团子自己听了也高兴,故意将小脑袋摇来摇去,乐的咯咯直笑。
姐姐墨莺则静静的看苏小酒和春末忙活,偶尔还会伸出小手帮她们摆摆盘子,大眼睛里同样满怀期待。
“酒酒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开锅啊我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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