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枫进屋之时,见严妈正端着一碗汤药走出来,而齐氏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问道:“太太仍旧身子不适?张大夫可曾来请过脉?”
齐氏忙道:“不过就是些小病小痛的,不值得麻烦大夫,我叫严妈按土方子煎了药,喝两副便好了。”
袁青枫不满说道:“那怎么能成?往大处说,你是袁家主母,伤了身子如何持家?往小处说,你生锦画时身子受损,如今再不顾惜着,岂不是成了作践自己?”
齐氏听见“锦画”两个,心里一热,差点便将那事说出口,强忍着激动压制住兴奋的心情,微垂着头,没敢吭声。
袁青枫见状,才状似无意地将来意慢吞吞说出口:“听说老国公要给嫡长孙寻门亲事,我想将锦画许过去,你看呢?”
谁料到齐氏竟是不许的,态度异常地坚决,说道:“那可不成。我与那些太太们相见,她们个个提起镇国公府上的嫡长孙都皱眉摇头,说如何顽劣不堪,如何成不了大器……这样的门第虽好,却不能嫁与良人,我已经让画儿受屈,就不能再叫她后半辈子遭罪。”
袁青枫见齐氏眼中微微的泪光闪烁,心中暗叹,说道:“太太糊涂,画儿是你怀里出来的不假,可她如今到底是庶女身份,如若能嫁到镇国公府做嫡长孙妻,未尝不是一条好出路。那些太太们嘴里说着镇国公的嫡长孙顽劣,可是心里有多巴不得将自家女儿嫁进去,怕别家太太动了心与其争,所以才一口咬定嫡长孙就是个成不了大器的,这一点太太竟是从未深思过?”
齐氏微怔,站在原处未曾挪步,被袁青枫扶着坐下,才回过神来,喃喃说道:“老爷说得不无道理,可是,可是……”
“我是疼惜画儿,才想着将画儿许过去,你若是不允,那么我便将颜书许过去。”
齐氏忙拉住袁青枫,说道:“不,老爷容我再想想。”
袁青枫接着说道:“那你就尽快给我一个准话。我还未去给老太太说,只想着你应下,我再去劝。”
袁青枫走出房门的那一刻,齐氏突然唤住他,问道:“老爷……”
袁青枫转过身看向她,齐氏讪讪地笑了笑,捏着衣角终是说道:“无事,老爷慢走。”
袁青枫走出齐氏院子,才想起忘记问她刚才云裳为什么会过来,念及此处,便又去了老太太那边。
老太太不在房中,云裳正在收拾老太太过冬的衣裳,见袁青枫进来只做恍然不知的,微垂着头一言不发。
袁青枫走过来,讪讪问道:“老太太不在吗?”
云裳不紧不慢地答道:“老太太每天这个时候一向都在佛堂诵经,老爷不是知道吗?”
袁青枫面色上微微带着几许不自然,说道:“云裳,还在怨我吗?”
云裳将晒过的衣裳抖了抖,又重新叠得平平整整的,缓缓说道:“老爷这话可真真令云裳担待不起,老爷待府中每个丫鬟都亲厚,云裳又凭了什么怨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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