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起身,斜睨着看了赫连誉一眼,见赫连誉笑着上前,便退了几步,远远地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男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错了人表错了情。”
赫连誉怎么肯信,将嘴里的兰花草取下来,扔在锦画坐过的青石上,见锦画戒备地握住双手,不觉有些好笑,说道:“你不必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害你。”
锦画缓缓放下手,未等开口说什么,赫连誉却突然很认真地说道:“我给你送去的首饰,你怎么一样都没戴在身上?难不成是不喜欢?”
锦画无奈苦笑,这个赫连公子怎知送去的首饰都尽数到了颜书手中,正待开口解释,见远处庵里的人寻过来,转身欲离开。
赫连誉见状,上前去拉锦画的手,谁知却只将锦画手中的锦帕扯落,待要归还,锦画已疾步走远,看着那婀娜娉婷的身姿,嘴角微抿,露出倾慕而喜爱的笑意。
原来,镇国公府的大太太要在庵里住上一两日,吃斋诵经,而赫连誉也是听闻袁家有人要来庵里,所以才骑马朝清音庵疾驰而来,锦画在路上掀开车帘看到的人影便是他。
乔姨娘与其见过后,不便再打搅,便随着师太出了门,见锦画从一侧进来,便唤着她离开。锦画本想再去与则棋道别,谁知师太却说不必再扰其心境,让则棋独自修行便罢。
回去路上,乔姨娘与锦画各坐在一辆马车上,一路无话暂且不提。
锦画回到侯府,先去齐氏房中看过应年,见应年身子好了些,也感到宽慰,齐氏问起去清音庵的细枝末节,锦画都一一答了。
锦画本想再去老太太房中走一趟,谁知严妈却拦着说道:“不消去了,老太太今儿个气得够呛,已经歇下了。四小姐还是不要再去打搅才好。”
锦画奇道:“这话是如何说的,今儿个出门时不是见老太太好端端的?”
齐氏叹气,深感无奈,说道:“还不是因为颜书?”
“三姐怎么了?她既然不肯去庵里,自是不会再拿这事来烦老太太,难不成我走了后,府里又生了事?”
齐氏想起来便气怒不已,严妈在旁奉过来消暑解渴的酸梅茶,说道:“因前几日镇国公府上的赫连少年给三小姐送来一箱东西,还让人捎了一句狂话,说是见不到真容,心里,心里……哎,咱们三小姐也真是的,马上便去找老太太,一定要老太太找来画师,给自己画一幅美人图送与赫连少爷。”
锦画听到此处,心里大约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颜书虽是与赫连誉定亲,却心里始终不得安心,见赫连誉盼见自己真容,自是十分想叫画师画上一幅美人图送过去,让赫连誉得见娇颜后,将整颗心都系在自己身上。
可老太太如何会应允?
果然,严妈说道:“老太太听了心里生气,偏巧三小姐还不知错,说自个早晚都是镇国公府的人,早一天晚一天的送张画像过去又算得了什么。老太太听了这些话,如何不怒?别说让画师画像了,当即就罚三小姐禁足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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