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绥平轻咳了声,道:“母亲,儿子知道了,您放心,儿子定会教训阿音。”
老夫人见江绥平这个儿子的态度如此诚恳,满意地点了点头,“不仅有江音这个不孝女,还有那个小野种。”
就是因为这个小野种,她宝贝孙女才会被江音推到池塘里。
“儿子知道了!”江绥平说完,转身严肃地看着江音,“阿音,你带着子宿去祠堂里跪上半个时辰!”
江音愣住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跪着,跪二十分钟她腿都会麻,这……跪半个时辰,这不是要她的老命吗?
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江母,现在就只有她娘能救自己了。
江母无奈地看了一眼,上前一步,在她耳边轻声道:“先去祠堂,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老夫人见江母要领着江音离开,立马叫住了她们:“站住!在祠堂跪上半个时辰这算是教训吗?不给她点记性,她以后还会犯!”
“那老夫人想怎么办?让我带着子宿去池塘里泡着,直到她江妤歌气消了才肯出来吗?”江音莞尔。
此话一出,就遭到江绥平夫妇的反对。
他们就江音这一个孩子,自然宝贝得不行,让她和外孙去泡池塘,这不是在割他们这当父母的肉吗?
老夫人见这对夫妇迟迟不肯松口,没辙了只好退一步,“既然要跪祠堂,那就跪到定昏,也别给她吃饭!”
先给她点颜色看看,待到日后,江绥平不在府中,她定会为她那宝贝孙女出了这口恶气。
定昏……还要饿她一顿……江音脑子里一片空白,这特么从七点跪到晚上十一点,还不让吃饭。
有一瞬间,江音真想和这老太太撕破脸皮大骂一顿。
四个小时,她腿不要了?
转眼看了看江子宿,见江子宿板着苍白的小脸,实在不忍心让这娃跟着她去受苦。
于是,她开口道:“推江妤歌的人是我,不是子宿。这件事和子宿无关,要跪也是我跪,用不着他来跪。”
“娘……”江子宿听到自家娘亲的这番话,有些热泪盈眶。
老夫人现在不愿看见江音,厌烦地挥着手,“别在这儿给我演什么舐犊情深的戏码,既然你要替这小野种跪,那边跪着,跪到荒鸡!”
连着跪四个时辰,还是空腹跪着,江子宿只是想了想,双腿都开始发抖了。
江音不在意地应了声,不就是跪到荒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两眼一闭就过去了。
旁边伺候的侍女搀扶着老夫人起身,老夫人端着架子道:“即日起,我便住在府中,好好管管后院,省得一些人又出去败坏江府的清誉。”说完,还有意所指地瞪了江音一眼。
江绥平夫妇听到这话,瞠目结舌。
江音皱了皱眉毛,心中咂嘴着:这老太太不在她那庄子里享清福,跑府里针对她来了?
一想到以后要早起给伺候这老太太,江音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罢了罢了,以后早睡早起就是了,谁让这老太太是这家里辈分最大的呢?
江音叹了口气,乖乖地去了祠堂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