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瑾则是心疼的看着昏迷的百里弈,然后替他褪去外衣,看到他身上的处处痕迹与伤口,钟离瑾忍着眼泪,舀了些温水,用毛巾轻轻的替百里弈擦拭着,动作极其的温柔,生怕会碰到他的伤口,钟离瑾看着被血染红的温水和布巾,沉默着换了一盆又一盆干净的水,一番擦拭完毕后,钟离瑾小心翼翼的将百里弈的胳膊放进被子里,将他盖得严严实实的。
钟离瑾坐在百里弈的床榻前,静静的看着他苍白的俊容,回想着他们所经历的种种,既幸福又心酸。
转眼她有想到莫北丞会让人过来杀她和百里弈,一时间还没有接受过来,她实在是不相信那样对她好的一个人,她将他当作真心朋友对待,为何他要如此对待他们?这其中太过于匪夷所思,钟离瑾一直在心中想着但愿这是一个误会,她不愿意去接受。
事实上,纳兰魅儿的人比莫北丞要先一步找到钟离瑾,所以这才随了纳兰魅儿的奸计。
此时的莫北丞一行人,还在寻找着钟离瑾和百里弈二人。
约莫一个时辰后,采药女端着一碗中药过来递给钟离瑾道,“将这中药给你夫君喂下就好了。”
钟离瑾谢过,结果中药,拿起勺子轻轻放在自己的嘴边吹温,才送入百里弈的嘴中,百里弈此时昏迷着,所以中药不太好喂,采药女见此拿了一块干净的白手帕给钟离瑾,钟离瑾谢过后替百里弈擦拭着流露出来一些中药。
中药喂好后,钟离瑾看到百里弈的嘴唇渐渐开始有了血色,脸也不是那么的苍白了,喜不自禁,采药女也是很替她感到高兴。
“不知道要怎么样谢你才好。”钟离瑾对着采药女道,采药女笑了笑说不妨事的。
钟离瑾问采药女叫什么,采药女说自己叫顾清辞,钟离瑾道是个好听的名字,顾清辞也同样夸奖了钟离瑾的名字。
顾清辞说,自己小时候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的也没有亲人,是被采药老人捡回去养了起来,采药老人待她特别的好,如亲人一般,采药老人将她一点一点拉扯大,在她的心中,采药老人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采药老人教她读书写字,教她做人的道理,教她如何给人看病,教给她好多的医术,所以,顾清辞非常的感激采药老人,待她渐渐的长成少女,领略了诸多知识,也懂了许多的药理,达到不错的医术境界了。但好景不长,采药老人年事已高,所以在顾清辞长大后几年便去了。
采药老人去世后,顾清辞无牵无挂,无人可依,也无处可去,于是她就一个人打算长久的住在这里,这一住就住习惯了,好些年过去了,这些年,也有从崖上面掉下来受伤的人,她都会细心的去治疗这些人,秉着采药老人生前的医术至理,医者仁心,不见死不救。
好在遇到的也都是些好人,没有意图不轨的一些人,这里也很少有人,几乎只有她一人,她在这里住习惯了也熟悉了,所以在这里住的也倒是十分的安全,但就是有些孤单,无人说话,只能自言自语,有时候会捡一些受伤的小动物回来替它们治疗,无聊时就和花草说话。
“你呢?”顾清辞说了很多,有些好奇钟离瑾,但钟离瑾却不能与顾清辞说出事实,这一点她心中有些愧疚。
钟离瑾只说自己与夫君只是一个普通家境的夫妻,由于之前得罪过别人,所以仇家就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逃到了这里,不幸掉了下来,好在福大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