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冲嬴政笑了笑:“阿爹,那明日起就算我沐休的日子了,您可不能说我逃班没来。”
嬴政点点头,胡亥干脆利落的走了。
扶苏一直分散精力观察着自己刚刚与胡亥互动时候,嬴政的反应,见他眼底遗憾又欣慰的神情,心中的三分怀疑已经变成了七分笃定。
他走到嬴政面前,直挺挺的跪下,俯身叩首,忽然开口:“父皇以为,胡亥的婚事该如何?”
幼子已经离开,嬴政对着长子迅速恢复了严父的形象,看着扶苏在自己面前跪得溜直,心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哼一声,嘲讽道:“恐怕胡亥的婚事,朕这个做父亲的做不得主!”
扶苏动也不动,仍旧跪在嬴政面前,但嬴政说话的口吻已经打消了扶苏心里最后一丝侥幸。
父皇早就猜到了!
扶苏直起身,与嬴政直视着,语调依旧平稳的说:“儿臣此生不会迎娶正室,也不会纳姬妾,所以胡亥也不行。”
短短一句话,扶苏已经把胡亥不能娶妻的原因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他不敢赌嬴政的忍耐极限!
不揭穿胡亥的真实身份,他便是大秦的公子,始皇帝的幼子,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弟弟,但一旦揭穿那不堪的真相,胡亥会变成什么?
大秦的世仇,匈奴单于的私生子,□□宫闱的孽子,让父亲蒙羞的证据!
事情一旦到了这个地步,哪怕父皇对胡亥仍有父子之情,胡亥断不会再有活路!
因为胡亥的存在不仅仅羞辱了父皇这些年倾注的父爱,更是毁掉了嬴政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和始皇帝身为帝王的威望。
嬴政看着扶苏固执的模样,猛然推翻大案,沉重的实木长桌砸在扶苏腿边,发出轰然巨响,可扶苏跪在原地毫不闪躲。
嬴政心中越发恼怒,他起身大步走到扶苏面前,狠狠一脚将自己引以为傲了多年的长子踹倒在地,劈头盖脸一顿很捶!
嬴政心头的愤怒已经到达极点,可就是这样怒火仍旧没有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强压着嗓子咬牙切齿的低吼:“你身为大秦太子,朕百年之后你便是秦二世!胡亥是秦国公子!你和他都是什么样的身份?啊?!你告诉朕!他是你弟弟!你以为他是能够随便玩弄的娈宠佞幸吗?你这么做会毁了自己一世英名,也让嬴氏祖宗蒙羞!”
虽然嬴政体内余毒未清,可他也是熬练了多年的体魄,下手力道不轻,扶苏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由父亲发泄怒火,因此,他没有骨骼保护的腹部被嬴政踹得火辣辣的疼痛。
扶苏猜测自己也许已经有内伤了,不过父皇愿意将怒火发泄出来远比生闷气要强得多。
嬴政忽然停下动作,扯着扶苏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气喘吁吁的说:“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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