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跟我前妻的关系,我跟她的婚姻,是不被社会所接受和认可的,就更别说组织上了,所以我断然拒绝。
尽管如此,我心里对她还是充满着愧疚。
她在我面前依旧装着淳朴本分,但在外面却乱来,跟很多男人都保持不正当关系。
当年你哥哥手下有几个兄弟,现在你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包括丁啸天、龙叔、凯叔和桑叔,好像都跟她有关系。
而你父亲被抓,跟郑良没有任何关系。
他当年在社会上有一个朋友,叫什么我忘了,自己开了一家跌打损伤的诊所,据说是利用给女患者治疗期间耍流氓,结果还砍杀了人家的丈夫和小叔子,当时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坏的影响。
据说那个人逃跑的时候,去找了你父亲,你父亲居然把他给藏了起来,后来那人被抓的时候,你父亲就成了窝藏罪。
听说你父亲被抓,当时最担心的就是我。
因为不管怎么说,你父亲也算是我远房的亲戚,一直想找我麻烦的郑良,岂不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为此我动用了自己能够动用的所有关系,准备把你父亲保出来。
我现在跟你说这事,并不是讨好你,当时我也不是为了你父亲好,完全是为了自保。”
贾二虎点了点头,苦笑道:“我明白!主观上你是为了自己,但如果当年成功的话,客观上也确实可以让我父亲受益,甚至保住了一条命。”
东方达兴又叹了口气:“可后来我找到市局领导的时候,他居然告诉我,你父亲身上还背负着几条命案,受害人的家属都来举报了。
一个窝藏饭突然变成了杀人犯,我头皮都炸了。”
贾二虎不解地问道:“有一件事我没弄明白,如果说我父亲他们当年黑吃黑,在群殴的时候置对方于死地,就算当年我父亲讲义气,主动承担一切,对方也不会认可呀?
而且六扇门的人,难道不会查一下吗?
不管怎么说,我父亲当年也是包工头,手底下有一大群兄弟,不可能打架杀人的事,都是他一个人尽力行为吧?”
东方达兴反问道:“谁告诉你,你父亲犯的命案,都是打架斗殴的?
的确那种情况也有,但基本上都是把人打伤打残,没有出命案。
最后追究你父亲的,是工地上曾经死过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农民工,是在正常工作中出现意外,当时主管工地的就是丁啸天。
那些出意外的农民工,如果送到医院肯定可以抢救过来,但后遗症谁都说不好,也许终身残疾,也许会成为植物人。
如果谈赔偿的话,你父亲整个公司赔掉恐怕都不够。
在这种情况,丁啸天、龙叔、凯叔、桑叔和龚文霞一合计,故意耽误时间,等他们断气之后才往医院里送,最后才把这件事告诉你父亲,这些都是后来龚文霞告诉我的。
本来这些人都是外市、外省的农民工,就算你父亲被抓,他们也搞不清楚,同时也不知道当年的真相。
后来龚文霞告诉我,是丁啸天、龙叔、凯叔和桑叔他们,花了很大一笔钱,把他们从外市外省接过来,举报了你爸爸。
这些人本来就很穷,家里人也已经死了,突然又能得到一笔赔偿,何乐不为?”
贾二虎闻言,勉强地笑了笑。
他相信东方达兴说的是真的,却又有为龚文霞开脱之嫌,好像一切都是丁啸天他们主谋,跟龚文霞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