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麟倒是难得没有插嘴,而是看向王权霸业身边,好奇问:“业儿,最近的剑练怎么样了?”
王权霸业认真道:“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侄儿在剑术上从未有半分怠慢。”
“目前已经能够御剑,並且释放剑气了。”
“不错!”
徐麟点头。
“老奴拜见家主!”
这时候,费管家也终於上来,缓缓行了一个大礼。
徐麟不喜繁文縟节,偏偏费管家每次都是以老奴自称,徐麟干脆直接对他摆摆手。
“我这个家主只是暂代而已,若是哪一天业儿想要的话,就直接给他吧,也许无需问候我。”
瞧瞧说的都是一些什么话?
此话一出,全场众人都是窒息。
一个天下第一家族的家主之位说要就不要。
徐麟今生不爱功名利禄,只爱逍遥自在。
他仗剑而走,只是留下一道放荡不羈的大笑。
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酒疯子。
“仗剑红尘已是癲!”
“有酒平步上青天!”
“游星戏斗弄日月!
“醉臥云端笑人间!”
笑声逐渐变小,直到此时,徐麟御剑离开的身影也已经消失不见。
这一幕让王权霸业心中深受震撼:“小师叔,真乃性情中人也!”
“恩公…”
而木人直和杨雁儿这对新婚夫妇,也將徐麟视作了恩公,在原地对天叩拜。
最后唯有涂山雅雅懵逼了。
她看着瀟洒离开的徐麟,原地对着天空咆哮,“喂,臭酒鬼你走了,居然又不带上我?”
“可恶的臭酒鬼,你又出卖我?!!”她一阵咬牙切齿,连忙追了上去。
在这裏她可不敢多留,全都是一气道盟的道士。
也许看在徐麟面子,没人敢对她出手。
但这种事情谁又知道呢?
城外。
看着追上来,气喘吁吁的涂山雅雅,徐麟也有点抱歉,“那个,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涂山雅雅目光阴沉,怒极反笑:“呵呵,你说呢?居然拋下我,一个人自己跑了!”
“这种事情,你已经干了不止一次了吧?”
徐麟上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尤其是那根呆毛,笑着说道:“哈哈哈,別生气了,下次请你喝酒…”
不说还好,一说涂山雅雅更气了:“你请客,我出钱是吧?如果不是打不过你,老孃真想跳起来给你个大嘴巴子。”
“放心,这一次我真请客,绝对不骗你了。”
“老孃信了你个鬼………”
夕阳下,涂山雅雅跟在徐麟身后,一阵骂骂咧咧。
但看见徐麟走远,她还是很自觉的跟了上来。
而与此同时,徐麟的模擬进度也达到了百分之90,始终感觉不到那一份突破的契机。
毕竟这不是扮演,而是一种体验。
只有体验了红尘,经歷了红尘才能突破。
酒剑仙看破了道,但始终不愿得道。
因爲得道就意味着要失去,要遗忘。
而徐麟同样也不愿意失去,哪怕是一丝执念他也不想失去。
当然还有一个笨办法,那就是可以通过慢慢熬,自然的走完这一生,不管修爲如何强大,人类寿命的短小是註定的。
哪怕强如东方月初这种天赋的人。
在六十岁左右也会成爲一个年迈的老人。
可想而知,这个法则不全的世界,有多残酷了。
去往南国的半路上,徐麟突然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涂山雅雅,沉声问道:“蠢狐狸,你心中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涂山雅雅一愣,然后想了老半天,才数着手指说道:“无尽酒葫,姐姐,还有容容,涂山……”
徐麟嘴角上扬,突然问道:“那我算是你心中最珍贵的东西吗?”
“哼,你算个毛,顶多算我身上的一根毛,多一根少一根都无所谓。”
涂山雅雅满脸傲娇。
一人一狐终於来到了南国境內。
自从上次过一次,徐麟也已经好久没有来南国了。
徐麟记得上次来,那还是一个冬天。
那时候的南国大雪纷飞,十分的寒冷。
自己来的目的呢,也很简单,当然也不是挑战毒皇,而是在皇宫盗酒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然后他就遭到了南国方面,三天三夜的追杀。
谁能想到,这一次徐麟又回来了呢?
而且不仅如此,身边还多出了一个共犯。
“什么,你要带着去南国皇宫偷东西?”
听到徐麟的主意,涂山雅雅大喫一惊。
徐麟看向她:“怎么,你不愿意?”
涂山雅雅的笑容渐渐兴奋了:“反正有臭酒鬼你这个人类高手在,我怕什么?”
“等干完这单大的,我就回涂山了。”
是夜。
南国皇宫,虽然看守戒备森严。
但是徐麟修爲高深,带着涂山雅雅就如入无人之地。
御膳房內。
徐麟和涂山雅雅就像是两个土匪一样,一顿风捲残云。
皇宫內的佳酿,美食,自然不是外界可以相提並论的,这裏简直就是喫货的天堂。
酣畅淋漓。
一人一狐你爭我抢,喫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凌晨时分,涂山雅雅已经喝的半醉迷离,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臭…臭酒鬼,你看见了没有?”
徐麟人醉心不醉,他抱着酒罈子问道:“你说什么?”
涂山雅雅打着饱嗝,指着一个笼子,“你看那笼子裏好多鸡,一只,两只,三只……”
徐麟顺着涂山雅雅的目光,嘴角忍不住露出戏謔笑意。
只因涂山雅雅的醉话让徐麟想到了前世的一个梗儿。
於是意味深长道:“其实这只鸡,它还会跳舞打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