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了一切,如同当年的走投无路,若馨最后确实是用了尸解之法,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的尸解,却不是为了曾经以死守护的宗族,而是几个寻常之人。
百年的时间,一次轮回,她会改变如此之大么?
同一个灵魂,却为什么会有两种处事的风格?
“师父,你收留我也是早就计划好的吗?”
看着若馨渐渐沉静下去的笑脸,皇甫贤回答道:“你在十七岁之前会有一场大劫,呆在阴邪气盛的白家村,只有死路一条。”
“原来如此。”
回村之后,她母亲告诉她,在她甫出生时,便不知被何人带走,如今想来,那人便是师父吧。
因为她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所以他也不想面对她。最后收留了她,也只是因为想保住她的身体,不想她什么都没记起就冻死饿死在了街头。
师父就是当年的贤王应仲阳,而她,是那个她从未想过的大祭司白若因......
难怪师父会知道她的身世,原来从她甫出生时便计划了一切。难怪师父对卜氏祭司的事情如此了解,因为他从百年前,就早已知晓。
“自有一日,我要将她找回来,绑在我身旁,看她有何能耐再去躲,再去逃避。即使恨,我也要让她在我的身边恨着。”
记起师父说过的话。
原来白氏祭司还能有轮回的啊。
为何没死,为何不会死,她算是明白了,因为她就是师父心里那个女子的转世。
若馨不由低笑,轻声说道:“如果大祭司醒过来后,我便再也不是我了吧。”
“若儿。”
听到皇甫贤带着些微温柔的一声轻唤,若馨身子微微一震。她想起了白若因,而今,她开始迷茫,那十年里,师父到底唤的谁,是她,还是百年前的白若因。
记得童年时她问师父收她为徒的原因,师父只是应了一句,“日后你便知晓。”
十七岁下山之时,她找到了答案,本以为是因为她与师父心中女子肖似的容貌。
原来,她还是猜错了一点。
将满腔复杂的情绪缓缓压落,头微微低垂,若馨微笑着说道:“师父,我只是你盛装白若因灵魂的器具是不是?”
在师父心中,她只是披着一张与白若因形容肖似的人皮,而内里却是空的,即便是相同的一个灵魂,却非师父等待了百年的那个人。
活了二十三载,她才知道,原来她竟不是她,只是等待师父唤醒一个沉睡灵魂的人身皮囊。
若馨微微笑着,虽是笑颜,眼中却有一种浓重的悲哀。
皇甫贤向她凝视片刻,隐藏深沉的黑眸,分辨不清他眼底的情绪。片刻之后,他低沉着嗓子说道:“天玄,开始吧。”
若馨蓦地抬起头,视线紧紧锁住皇甫贤,身体里天玄暂时镇魂的符咒已散,那种无言的疼痛又席卷而来,若馨慢慢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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