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你不用管,”七堂姐笑道,“他和他的几个同窗约好了一起上京,到时候可能会一起租个院子先安顿下来,就是京都人生地不熟的,没有相熟的人照应,我有些担心。”
有同窗在一起,能够互相交流、打听科举的一些事。若单独住到她那里,赵凌又不是文官,对举业一无所知,反而对白姐夫不好。
傅庭筠不好再坚持,笑道:“那你回去跟姐夫说说,看有什么地方我帮得上的,你到时候差了人跟我说一声。”
七堂姐笑着应了。
姐妹间的情绪这才平静下来。
傅庭筠吩咐雨微让呦呦和曦哥儿进来给七姨母问安。
七堂姐拉着孩子左看右瞧,眉目间满是盈盈笑意:“长得像九妹妹……”她和五堂姐一样事先没有准备,随手拔了头上的珠花、摘了腰间的玉佩给两个孩子做了见面礼:“……等下次七姨母给你们打个金项圈。”她笑着把呦呦搂在了怀里,然后问起傅庭筠两个孩子的生庚八字来,知道呦呦是乙亥年,曦哥儿是丁丑年的,七堂姐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五堂姐却“哎哟”一声,笑道:“我们家小子也是乙亥的,他是八月生的,你们家呦呦是几月的?”
“四月。”
“比我们家小子大四个月。”
两人说着,有些激动起来。
傅庭筠就问五堂姐有几个孩子。
“一儿一女。”五堂姐笑道,“也和你一样,女儿是大的,儿子是小的。”又道,“女儿是癸酉年的。比呦呦大两岁。”
傅庭筠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莞尔间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了腹部。
七堂姐则在一旁快言快语地道:“我是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女儿是大的,两个儿子是小的。长女是甲戌的,小名叫冉冉,六月生的,比呦呦大一岁,长子是甲子的。比呦呦小一岁。小名叫长生,次子刚做的满月,还没有取名字。因排行老三,大家叁叁的喊着。”说着,掩嘴笑道,“你要是早几天回来就好了。三姐姐来喝满月酒还没有走,我们可以一块过来。”然后说起三堂姐的事来。“她的两个儿子,长子是壬申年的,因是二月生的,正是吃春饼的时候。沈姐夫之前的孩子都没有留住,请了九仙观的道长排了八字,说是贱名好养活。就叫了‘春饼’;次子是和呦呦是一年的,不过是元宵节出生的。比呦呦和平安都大,顺着春饼叫了‘元宵’。”
这俩孩子的名字取得……
傅庭筠不由扑哧一笑。道:“我离开华阴的时候二伯母正为三姐姐没有动静而发愁,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三姐姐的长子都已经七岁了!”话说到最后,不免有些感慨起来。
五堂姐听着不由叹了口气。
七堂姐却觉得傅庭筠受了很多的苦,本来感触就深,若是她们再一味地顺着傅庭筠说话,只会让傅庭筠的情绪更低落。她们姐妹难得一聚,应该说些高兴、让人憧憬的事振奋精神才是,弄得悲悲切切,有什么意思。
“好在大家都有儿有女,过得不错。”她朗声笑道,“三姐夫出了孝期就可以入仕了,我们家的那个也正埋头苦读准备参加会试,大家以后只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