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好以后,能和二哥一起去学堂吗?”
他去过学堂,可是只坐了半日便支撑不住了,还被其他小朋友耻笑,他是哭着回家的,从那以后,他便留在家里读书了,他很羡慕二哥明庭,可以到学堂里念书。
明卉点头:“当然可以。”
明达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到时大哥送你去学堂,若是那些臭小子欺负你,大哥去揍他们。”
明轩咧开小嘴笑了,只是说了几句话,他便很累,又沉沉睡去。
霍誉告辞,明卉送他出来时,低声问道:“葛巫没说什么?”
霍誉失笑,想瞒住这个小丫头真不容易。
他压低声音:“葛巫说明轩体内的是子蛊,血蛊有个特点,便是母蛊与子蛊不能相隔太远,明轩体内的子蛊能够彻底拔除,还要多亏这次的母蛊离得远了。”
明卉一怔,立刻反应过来:“母蛊在保定,一直都在保定?”
“嗯,葛巫说,血蛊不同于其他蛊虫,一旦母蛊远离,子蛊便不能顺利养成。明轩体内的血蛊成熟在即,说明在这之前的六年里,母蛊一直都在,你悄悄把明轩带去满城,又从满城来到京城,母蛊没能及时跟过来,否则,今日明轩体内的子蛊也不会顺利清除。”
明卉的眉头蹙起,她虽不懂蛊术,但是也听说过母蛊子蛊的说法,传说情郎要去远方,姑娘便在情郎身上种下子蛊,而她自己身上的便是母蛊,一旦情郎变心,没能如期回来找她,便会死得很惨,而姑娘也不能独活。
“啊?这么说,那个下蛊的人就在保定?”明卉问道。
“我问过葛巫,他说血蛊很特殊,用来养蛊的血葫芦甚是难得,但是母葫芦却要求不高,只要是生育过的女子,都能成为母葫芦,葛巫口中的母葫芦,就是身有母蛊的人。因此,血蛊的母蛊不会在下蛊之人自己身上。”霍誉耐心解释。
明卉听得毛骨悚然,这什么血蛊,也太诡异了吧。
“现在明轩身上的子蛊被拔除了,他不会成为血葫芦,那母蛊呢,会死吗?”
霍誉摇头:“这个我没有问,葛巫当时也很累,只说了几句话便闭目打坐了,我便带着明轩出来了。”
明卉想起被当成那个被当成明轩抓走的小不点,说道:“也不知道大哥那边查到了什么。”
当时,霍誉急着去满城,只是让明大老爷详查府里的人,并没有留下来等消息,因此,他并不知晓那两名护院的事。
当天晚上,明卉便给明大老爷写信报了平安,又说了明轩还要休养几天才能回保定,并且,明卉也把母蛊的事说了,让明大老爷留意一下,枣树胡同附近,最近有没有女子有异样。
次日一早,明卉的这封信便通过飞鱼卫的专用驿道送往保定。
明轩在炕上躺了一日,便好了大半,虽然还是没有力气,但是身上的酸痛减轻,他能靠在大引枕上,听明达给他讲故事。
明卉亲自下厨,做了红烧兔肉、酿豆腐、葱炒耳丝、萝卜丸子和冬笋火腿野鸡汤,明轩吃了不少,明卉良心发现,装了食盒,让汪安给霍誉送过去,刚好朱云和苏长龄也在,看到汪安送了食盒过来,便赖着不肯走,霍誉只好让他们留下来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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