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等我找到那个邬兰亭,我就带您一起回骁骑营,骁骑营驻地附近的村子非常富庶,而且景色怡人山青水秀。
我在那里租处院子,就像当年我们在村子里住的院子一样,您可以种花种草药,我不当值的时候,就去陪您上山赏景,娘,您说好不好?”
冯氏怔了怔,去骁骑营附近的村子?
她千辛万苦是为了来京城,现在要让她去那什么村子里,有病吧!
对了,还有,霍誉说什么,他说的什么桉子,还有什么邬兰亭?
“你不是说在京城还有些差使要处理吗?怎么还有桉子?你说的邬兰亭,这又是谁?”
见冯氏故意避开搬去村子的话题,反而问起桉子,霍誉便知道自己这番话起到了作用。
“通政史聂大人昔年的桉子,因牵涉过多,骁骑营派我在京城配合飞鱼卫一起办桉,邬兰亭就是那桉子的苦主,他身上还有其他桉子,现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不过应该很快就能抓到了,娘,只要这边的桉子了结,我就陪您一起走,您不用再管京城这些烦心事,只要到了村子里,您就能像当年一样,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了。”
冯氏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好,娘都听你的。”
霍誉又安慰了几句,冯氏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她松开拽着霍誉衣袖的手,像是忽然想起来,用帕子抹去眼角残存的湿意,转身向里间走去,没过一会儿,她便从里间出来,手里捧着一只包袱。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今天这事,明氏怕是很快就会知道,这只包袱里的,是娘这些日子给明氏做的鞋袜、荷包和帕子,娘没有本事,也就是女红还能拿得出手,你把这些给明氏送过去,就当......就当是娘给她赔罪了。”
“娘,您不能这样说,明氏是晚辈,她哪能怪罪您呢,她若是敢对您不敬,我第一个不答应。”霍誉虽然克制,但是语气里的怒气,却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
“不要,千万不要,娘是不祥之人,本就是在给你们添麻烦,娘也不指望明氏能孝顺我,只要在娘走后,她能和你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誉儿,你的命太苦了。”
冯氏说着说着,眼泪便又忍不住地溢了出来,霍誉连忙安慰,答应把这包东西给明卉送过去,冯氏这才渐渐止住哭声。
霍誉不想让母亲担心,提上那只包袱,便出了门。
他在街上转了一圈儿,便掉转方向去了商家胡同。
明卉刚从外面玩了半日,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掀下来,霍誉便来了。
看到霍誉提着一只包袱,明卉好奇:“这里面是什么?”
“冯幽草精心为你准备的,特意让我给你送过来,”
霍誉把包袱放在一旁,却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他把今天霍侯爷跑到老书院街斩妖伏魔的事讲了一遍,听得明卉哈哈大笑。
可不就是让霍侯爷说中了吗,冯氏就是被人换了,但却不是被夺舍换了芯子,而是从里到外全都换了。
“这包袱里是什么?”明卉四下看看,拿过她从不离身的那只土黄色的挎包,从里面找出一副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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