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定襄县主坐在纱幔后面,听着麻袋里程氏说出她们母子来侯府之前的那些事,定襄县主银牙咬碎,就这么一个玩意儿,无论容貌还是家世,全都不如她,甚至比不上京城里任何一位闺秀,却把整个长平侯府都给耍了。
就这,程氏还很委屈。
“人家可从来没有说过慕涵是侯爷的儿子,外甥,只是外甥,外面那些闲言闲语,人家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管得了。”
定襄县主再也忍不住,没让别人代劳,她从纱幔后面冲出来,抢过那根大棒子,使出吃奶的劲,朝着程氏身上就是一记。
程氏一声惨叫,定襄县主也哎哟一声,老腰闪了。
“去,去请舅爷,快,请舅爷!”
舅爷,是定襄县主的亲弟弟孙程,他是现任承恩公的堂弟,孙家大爷和二爷的堂叔。
孙程被姐姐十万火急叫过来,却不是去长平侯府,而是在内城的一座装潢精美的三进院子里,孙程认识这里,这是定襄县主的嫁妆,前些年礼部的一位官员,去年那官员外放,定襄县主便把这宅子重新修葺,给了儿子霍誓。
霍誓经常过来,孙程也被外甥请过来喝过酒,他对这里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姐姐居然也来了。
孙程进来时,看到定襄县主靠在罗汉床上,霍誓和霍珊珊都在,母子三人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是余怒未消。
孙程一怔:“出了什么事?”
定襄县主指着霍誓:“你来和你舅舅说,我怕脏了我的嘴。”
霍誓便把程氏和邹慕涵的事情讲了一遍,孙程顿时像是被人塞了一嘴狗屎:“千真万确?”
“那贱人亲口说的,岂会有假?”定襄县主想想就恶心。
“姐,你是怎么想的,要不把姐夫找回来,让他来处置?”
别说,孙程还挺想看看霍侯爷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
终日打雁,被雁啄瞎了眼睛。
定襄县主咬牙切齿:“你姐夫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最是怜香惜玉,当年他让冯氏捅了一刀,也没舍得动冯氏一手指头。”
孙程心想,这能一样吗?
和老婆打架和戴上绿帽子,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程氏现在哪里?邹慕涵呢?”孙程问道。
定襄县主瞪了霍誓一眼,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霍誓拦着,她已经把那对母子扒光了扔到大街上,让整个京城的人都认识认识,这一老一小两个贱人。
霍誓语气温和,不徐不缓:“程氏在汀兰香榭,她虽然挨了很多打,但没有伤到头脸,换身衣裳看不出她的伤势,邹慕涵也已拿下,眼下就在这里,还请舅舅帮着拿个主意,看如何处置才好。”
孙程心想,如何处置,当然要让霍侯爷知晓啊,不行,只是关上门,让霍侯爷一人知晓还不行,要让霍侯爷在众目睽睽之下,知道自己戴了十几二十年的绿帽子。
这样才解气,这样才够爽,话本子里都是这样式儿的。
孙家子弟虽多,可是孙程却只有定襄县主这一个同胞姐姐,这些年,因为姐夫那些又烂又臊的臭事,姐姐没少受委屈,每次回娘家,都要被长辈敲打。
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孙程可不想轻易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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