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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晨食,霍誉便又去了诏狱,直到掌灯时分也没有回来。
明卉以为他又要像上次那样,一去几天,住在诏狱,却没想到,三更的梆子刚刚敲响第一遍,霍誉就披星戴月回来了。
明卉吸吸鼻子,没有闻到诏狱里特有的那股子味道。
“你不是从诏狱回来?”明卉问道。
“我去长平侯府了。”霍誉话音刚落,肚子里便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叫声。
明卉轻笑:“长平侯府没管饭?”
小丫鬟红笺正端了一盆清水进来,明卉吩咐:“让厨房给大爷做碗面。”
红笺应声出去,还细心地掩上房门。
霍誉叹了口气:“长平侯要滴血验亲,不知是不是霍誓的主意,总之,霍姗姗跑去承恩公府把这事告诉了她的外祖母二老夫人,二老夫人进了宫,让太后给孙家的女儿们作主,如果这次真的滴血验亲了,无论霍誓兄妹三人是否长平侯的亲生骨肉,定襄县主从此也没脸见人了,不仅是她,孙家出嫁的和待字闺中的女子,都要受到影响,而太后,也是孙家女。”
明卉听得目瞪口呆,几个意思,老花蝴蝶要滴血验亲?
还是要和定襄县主生的三个孩子滴血验亲。
怀疑这三个也不是他的骨肉?
老花蝴蝶是被程氏和邹慕涵刺激到了,一朝被蛇咬,终身怕草绳,现在看谁都像是给他戴绿帽子的?
“......那啥......”明卉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基于八卦精神,她还是硬着头皮问下去,“那啥,霍侯爷有没有说让你也......你也滴血......验那个亲?”
霍誉被她这副贼兮兮的小模样给逗乐了,这丫头,小时候一定是个淘气鬼。
“没有,难得霍侯爷对我娘和我如此信任。”霍誉语带嘲讽。
今天的事,现在还让他膈应。
二老夫人去太后面前告状,太后虽然烦死了霍家的烂事,可她也不能仗着身份,去插手长平侯府的家事。
那是长平侯府,不是小门小户。
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头军师给太后出的主意,竟然找到霍誉头上,让身为嫡长子的霍誉去侯府调停家事。
当时霍誉正在飞鱼卫的抚司衙门,原本准备去诏狱,却改道去了长平侯府。
他到的时候,舅老爷孙程正把一把刀拍在霍侯爷面前,今天你敢逼着三个孩子滴血验亲,就先一刀捅了我!
孙程来这套,霍侯爷压根就没放在眼里,他混不吝了半辈子,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
“验也得验,不验也得验”,霍侯爷一指霍誓,“老二,你今日若是不验,那就是心里有鬼,我明日就回族里开祠堂,把你们兄妹三人的名字全都去掉!”
看到突然到来的霍誉,霍侯爷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你们都看看,这才是我的儿子,看看我的脸,再看他的脸,谁敢怀疑这不是我的种?”
霍侯爷的手指头,从霍誉脸上移开,指指霍誓,又指向吓得发抖的霍警:“孙程,你这个当舅的,自己看看,你这两个外甥,有哪一处长得像我这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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