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成亲这么多年,霍侯爷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件事若是换成冯氏,一准儿提着菜刀冲过来了,若是换成明卉,不,霍侯爷这会儿已经变成哑巴,不会说话了。
就连程氏,说不定也会拉着表哥的衣袖哭个黄河滔滔,一边卖惨一边撒娇。
霍誉轻蔑一笑,果然,就听霍侯爷继续叫嚣:“孙程,你看你姐,她敢出来和我对质吗?她若是心里没有鬼,为何会藏起来不露面?”
好吧,这话一说,霍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哭声,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就连霍誓也如遭雷击,整个人怔在那里。
霍侯爷看看两人的反应,撇撇嘴:“孙家干的好事,都是野种!”
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少女尖利的喊声:“不,我们才不是野种!”
霍姗姗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外祖母进宫后,她便在承恩公府等消息,好不容易等到外祖母回来,却听说太后指派了霍誉去长平侯府。
霍姗姗万万没有想到,太后会让霍誉去办这件事。
为何会是霍誉?
霍姗姗回到府里,没有去后宅,直接来了待客的小厅,在门口就听到霍侯爷的声音,霍姗姗怒火中烧,她指着霍誉尖声喊道:“他才是野种,他才是!他凭什么站在这里,他不配,不配!来人,把这个野种轰出去,快来人,都死了吗?把这个野种轰出去!”
霍誉眯起眼睛,嘴角挑起一抹笑容,他饶有兴味地看着霍姗姗撒泼,下一刻,霍誓已经冲过去,顾不上避嫌,用手捂住了霍姗姗的嘴:“你疯了吗?他是咱们的大哥!”
霍姗姗挣扎着,还要继续谩骂,可是嘴巴被捂住,她只能发出含湖不清的唔唔声。
霍誓叫了两名粗壮婆子,堵了霍姗姗的嘴,送去后宅,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父亲正在气头上,但愿小妹不会火不浇油。
显然,霍誓低估了霍侯爷的脾气,霍侯爷把刚刚孙程拍在他面前的那把刀拿了起来,朝着霍警走了过去。
霍警正在哭,看到霍侯爷举着刀走过来,他吓得连连后退,霍誓想要冲过去阻拦,可是已经晚了,霍侯爷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把霍警拎了过来,刀在霍警手上一抹,鲜血便流了出来。
霍警吓得哭都哭不出来,木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鲜血一滴滴落入早就准备好的水碗中。
下一刀,众人都以为霍侯爷会给自己一刀,可是霍侯爷永远是这样的出人意料。
他把尚在流血的霍警扔到一旁,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拽住了孙程的胳膊,孙程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便挨了一刀,那一刀太快,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就被霍侯爷一把推开。
割完就扔,霍侯爷就是这样冷血无情的男子啊!
你以为霍侯爷这个时候要说点什么吗?
你错了!
下一刻,霍侯爷已经把呆若木鸡的霍誓拽了过来,察!又是一刀!
那只装了半碗清水的大碗里,又滴进了第三个人的鲜血。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快,霍誉甚至认为,做为勋贵子弟从小打下的武功底子,全都被霍侯爷用在了这一刻。
碗如果会说话,它一定会说,放过我吧,我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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