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小天才?”
金灿扭头看着他的管事。
管事想了一会,说:“少爷,据说江枫是有一个天资过人的孙子。”
“他在何处?”
“当年他也在城中,才六岁……”
不用说,早死得不能再死了。
金灿狐疑地看着苏母。
“金公子,听妾身说完,你多半也知道的,十几年前,妾身的公公与江枫关系要好,妾身女儿两岁时,江家也有一个小少爷出世,妾身的公公与江枫商议,替他们订下了亲事。”
“苏夫人,那个小孩子早死了。”金家老管事说。
“金公子,你还恨江家吗?”
“伯母说笑了,事情早过去了,要说恨,也不是我们金家恨江家,而是江家恨我们金家。”
“江家现在苟延残喘,那敢恨贵家?”
“伯母,这个江公子……”
“既然金公子通情达理,妾身就说了。原来我们也以为江家嫡系一脉没有人存活了。可两年前,我们听到一条消息,当年泰平城破时,江家那位小少爷并没有遇害,而是被月朝一位兵士抱走了。”
“消息可靠?”
“可靠。当年,江枫有一个部下,这个部下的妻子亲眼看到一位月朝兵士抱着江公子,对江公子的态度也很怜爱。只是后来她被抓捕,让奴隶贩子卖给了狐州痕家,成了痕家的女奴。直到四年前,她看到陆家在狐州开的商铺,进了商铺,将这个消息转报给了陆家。陆家派人将她赎出来,证实了她的身份。于是这两年来,我们苏家与陆家派出许多人手,查找江家小公子的下落。”
“陆家?”
“江枫的孙女,江家小公子的亲姐姐,就嫁到了陆家。”
“那也不能证实他还活着。”
“金公子,当年江家那位小少爷天赋之高,让许多人都感到惊讶。恕妾身冒昧地问一句,你一岁时在干吗?”
一岁能干吗?还在喝奶呢。
“江家小公子一岁时,便能看书识字。他不但聪明,明晓事理,对人也好,江家上下,包括整个泰平城的老百姓,都对他痛爱万分。只要他能逃出来,以他的机智,必然就能活下去。”
“若他死了,我们没有必要遵守这个婚约,若他还活着,我们苏家也要言而有信……”
“当年攻打泰平城的将士多达数千万之众,不易找啊。”
“是不容易找,但有了线索,还找不到吗?再说,以他的天资,不论被谁抱走,十一年过去,也早脱颖而出。”
苏家是一个要脸面的家族,言已至此,金灿只好带着下人告辞。
走出苏家,金灿问:“苏家说的是真的吗?”
“应当是真的,她也不敢欺骗我们金家。”
“你回去后,立即派人查找这个小杂种,找到后,想办法将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