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因为李檬,范长年好歹还是刀承保的属下,当年,刀承保的属下活着的,并且在历城,没有忘记刀承保恩惠的,还能有多少人?
一对新人来到范长年与李婶面前准备敬酒。
这时候许多人都喝得差不多,有的都喝高了,江宁同样喝得醉醺醺的。
刀寒青的舅妈也如此,她看到刀寒青与董家小娘子准备向范长年、李婶敬酒,突然大叫起来:“青儿,你为什么向贱婢敬酒!”
又向姜氏叫道:“姐,前些天我就劝过你,不要盖窑洞,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不是,这是贱人住的地方。”
这个打击面太大了。
不仅骂了江宁、李婶母女,也包括了董家小娘子,今天晚上她就要在这里洞房,那么也是贱人。
还有,历城城内也空旷,这是指北城区的,平民百姓所在的地方,房舍依然很拥挤。江宁才盖窑洞,许多人讥笑,但随着匹配令开始,城主府准许盖婚房,也不征税了,许多街巷地皮立即变得紧张起来,于是有许多挨着土山的人家,也开始模仿江宁,盖起了窑洞。连带着,这些人也等于被骂了进去。
董营将脸色立即挂了下来。
他的夫人走到姜氏面前说:“亲家母,我有点替女儿担心了。”
董营将的夫人也是一个脾气温婉的人,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已经够重了。
未等姜氏开口,一个人动了。
李檬很自尊,然而按照江宁的说法,她不叫自尊,而叫自卑,性格略有些扭曲。
一个贱婢,一个贱人,一下子将李檬骂懵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窜了起来,来到刀寒青舅妈面前,几十个大耳刮子像闪电一般打出,刀寒青舅妈立即打成一个猪头,满嘴喷血,并且牙都打掉下来。
姜家的人不清醒,还要准备上去打群架,能打得赢吗,人家可是先天后期唉。但也不能让李檬继续打下去,不然这个婚礼立即搅黄了。董营将与刀承保的老部下一起走过来,江宁酒也醒了几分,同样走过来,将李檬拉住。
帮理不帮亲?
帮亲不帮理?
错!
理是李檬占了理。
亲,在董营将心中,李檬才是亲戚,姜家人是亲戚,他也不会将姜家人当成亲戚。
他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们家人,若是以后踏进此门,本将会派人将你们的腿一一砸断。”
董营将一些到来的部下,立即将姜家的人架了出去。
但是这是大喜之日,发生了这样的事,得多扫兴哪。
董营将看着姜氏,想说,可今天真心不好说,再说下去,也甭想成亲了。
“董营将,我们能否出去说几句话?”
“行。”
两人走了出去。
“董营将,泰平城未出事之前,我家也是一个大家族。当然,现在家破人亡,什么家族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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