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觉得自己真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好在她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并且对这种调配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反正在哪里做饭不是做?
宫里晚膳用得早,出了慈宁宫后回到府里,侯府里的屋顶上还冒着炊烟。
庆云侯父子俩看足了何家人的灰头土脸,固然是觉得神清气爽,养起女儿(妹子)以来,这还是第一回不需要出面说合,放下身段跟人赔礼道歉,并且还能昂首挺胸看着别人吃瘪的,无形中竟然连底气也足了些。
出宫时见赵素与一帮侍卫们欢呼着远去,脸上甚至还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高兴之余,他们当然也还有些惊诧。
早前赵素会做饭这事已经把他们俩都先后震惊过一回,好容易接受了,没想到她又展露出了神奇的斗争能力,这下赵隅可知道当天她那句我不是软包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特么地她非但不是包子,而且还是个硬砖头啊!
“不过皇上让她去花月会,到底是为了煞何家的威风,还是另有意图?”
坐下来交流了一番心得之后,赵隅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也许都有。”庆云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太后力挺史恩,实则是为了保花月会,而何纵一党却拥护礼教,坚称阴盛阳衰祸及朝堂,皇上为了平衡,少不得借此机会压压何纵。”
“我不信花月会如此影响力,何纵是否夸大其词?”
“影响有也是有的,”庆云侯缓声道,“只是暂时还不算大罢了。没有点依据,他们也不敢闹到台面上。总之何纵这帮人借风起浪,太后严防死守,皇上目标在乎江山稳定,几方作用下,就看谁的耐力强,本事大了。”
赵隅点头:“早前皇上差我去端王那儿拿取消息,我看他重点都放在年轻士子身上,猜想必也是作此考虑了。”说完他又道:“如此形式复杂,素姐儿又被推去了礼部,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胜任?”
“所以咱们平日得多看着点。太后和皇上虽然不至于害她,但这事儿涉及很多人,触及到他人利益,总会有不知死活的。”
赵隅听到这里,也有些凝重地点起头来。
……
花想容因为跟着赵素同去的东兴楼,在她进宫这期间,内宅早已经炸了锅。
赵素回来后,一屋人都簇拥着她进了房,照例一番嘘寒问暖,然后就打听起了她们没办法打听到的乾清宫舌战何家父子的细节。赵素为了满足她们的好奇心,也还是细细地复述了一番,赚来一屋子此起彼伏的惊呼。
云想衣支楞起来,犹如看到了偶像的粉丝:“皇上好厉害!”
赵素斜她一眼:“他也就这点厉害。等你跟他接触深了就知道他有多腹黑了。”
“这不废话嘛,哪个皇帝没点城府?”云想衣喝着酸梅汤说,“你别看当今天下四海升平,实际上因为先帝早逝,很多事情才刚起了个头,皇上接过来的可都是很重要的担子。好在北地有秦王压阵防护,端王又潜心发展桑麻,这两方面暂且没有后顾之忧,也就使得皇上能放开手脚来。何家也确实该教训,像他们这些人,在高位呆久了,都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纵容子弟挑衅一帮御前侍卫,还进宫告状,是想打皇上的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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