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说着顾歙小时候的话,傅新桐听着就觉得心疼:
“他小时候常受欺负吗?”
严氏无奈一笑;“亲娘死的早,他一个孩子在后娘手里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好几回都差点丢了性命,偏又找不到那个女人下手的证据,这也是我们不能接受顾秀芝的重要原因,一个人可以境遇不堪,可以遭遇不幸,可以出身贫寒,可以为自己谋求前程,但做人必须堂堂正正的,周秀芝那个女人和她姐姐一样,是个两面三刀,绵里藏针的奸恶之人,看着是朵温柔的解语花,实则是一根剧毒的断肠草。”
严氏对周氏的评价是发自骨子里的恨,傅新桐问:“她这般可恶,三番两次的害顾歙,为何要容她?”
若是早点将周氏那个女人给收拾了,顾歙也许就能早点过上好日子了。
只见严氏幽幽一叹:“唉,我与国公多次想出手要了那女人的命,一了百了,但你们父亲却以死相护,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对周秀芝下手,还日渐疏远了我们,这其中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你回去问问云雁就知道了,总之是家门不幸啊。”
严氏还不知道顾歙已经将承恩侯与周家姐妹的事情告诉她了,连同二十年前的周昭仪之事,顾歙也没有对傅新桐有所隐瞒,所以现在傅新桐很能理解严氏口中的‘家门不幸’是什么意思。
不管现在承恩侯对周氏是什么看法,至少当年他为了这对姐妹,是豁出一切去保护的,那份执着甚至超越了他的亲情,宁愿装疯卖傻,看着亲生儿子屡屡遇险,正室妻子郁郁寡欢,老父老母暗自垂泪,他也不愿去相信与自己睡在一起的女人是个蛇蝎心肠,佛口蛇心的人。怪不得顾歙对承恩侯的成见那样大,论谁都不会去亲近一个枉顾自己生死的人,而这个人还是本应对自己加以保护的父亲。
傅新桐有点不敢确定,承恩侯到底是对周昭仪的情意执着,还是对自己心中执念的执着。爱情让人麻木,会让一个女人爱的失去自我,会让一个男人爱的不能自拔,但不管是失去自我还是不能自拔,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失去自我,会让自己失去灵性,而不能自拔则会令人一叶障目,是非不分。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有人来传,说是侯爷回来了。
严氏一愣:“他回来做什么?”
下人回禀:“侯爷没说回来做什么,现在该是见到国公爷,去了书房。”
严氏点了点头:“行了,国公知道就好,你派人去盯着点,下去吧。”
传话之人下去之后,严氏还在纳闷:“无缘无故的,他回来做什么?”
承恩侯自从与父母疏远之后,便很少回国公府来,严氏似乎有点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回来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傅新桐见她神色有异,猜到她是想亲自去书房看看,便站起身来,对严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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