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久娘讶然道:“这换土对花来说,等于换生,真不用找师傅换?你能行吗?”
傅新桐笑的笃定:“什么叫能行吗?当然能!我花房里养的那些花难道都是别人替我养的不成?放心吧,我的手艺现在不比你花坊里的师傅差。”
姚久娘被傅新桐的话给逗笑了,却是没有反驳,因为这段日子以来,傅新桐的进步她看在眼中,当真是没有遇见过比这姑娘还要天分高的花匠了,无论什么花,到了她手中,她都能养的很好,就算遇到了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情况,她也能很快分析出问题的根本,然后叫人对症下药,很快解决问题,所以,正如她自己所言,换个土而已,她完全可以胜任的。
自从傅新桐的蕙兰被摆放在皓兰轩之后,她经常过来,多次以后,干脆在皓兰轩中盘了一处私家花房,花房说现成的,一直空置不用,傅新桐正好将之利用了起来,在里面养一些她自己的花,如今两三个月过去了,花房里已经颇具规模。
傅新桐轻车熟路的往自己的花房去,迫不及待想要和那些热闹的小家伙们打招呼了,脚步走的急了些,没看见转角处的袍角,一下就撞了上去,鼻尖正中迎面走来那人身上,傅新桐人小身子轻,被撞的往后退了几步,捂着鼻子,忍不住就眼泪汪汪了。
“没事吧?”
清冽的男声让傅新桐抬起了头,逆光中,俊逸的容貌似乎带着光圈,傅新桐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都被撞花了。
顾歙穿着一身墨竹长衫,腰系翠玉,温文尔雅的仿佛一副最出色的的江南烟雨画,傅新桐最后肉肉鼻头,低头对顾歙行礼打招呼:
“原来是顾兄长。我没事。”今天顾歙怎么会在皓兰轩,傅新桐在心中纳闷的想,之前有一次她过来的时候就听说,他正式入仕了,入仕之后,便很少来皓兰轩里走动,就算过来,也只是待在他的兰舍之中,很少出来,没想到在这里跟傅新桐撞了个正着。
顾歙见她鼻头泛红,眼眶含泪,定然是撞疼了的,略显英气的眉头轻蹙,小嘴嘟着,用一副委屈的外表说着坚强的话,不禁叫人莞尔失笑。
“没事就好。你这是去你的花房吗?”
顾歙生就一副与人疏离的冷面孔,听他问话,傅新桐也没做其他想,愣愣的点头:“哦,是。走的有些急了,莽撞碰上了顾兄长,实在太失礼了。”
傅新桐心里其实挺冤枉的,她哪里想到,会在这条路上碰见顾歙呀,姚久娘去给她找土去了,她自己就先跑了过来,要早知道顾歙在,她哪怕在姚久娘的花舍里多喝几杯茶呢,也好过,现在这么尴尬。倒不是因为别的,若是其他普通的世家子弟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这顾歙,因为他上一世太出名了,傅新桐对他的下场记得特别清楚,正因为记得清楚,所以她每回见到顾歙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别扭,这就好比她参透了顾歙的生死,却不能告诉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往死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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