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看清楚,男子摔倒在地,被沈钧山一脚踩在胸口上,“有胆子把刚刚背后编排我的话再说一遍。”
“我保证不打死你。”
不打死是肯定的,当街打死人是要坐牢的。
但打个半死那也是肯定的。
男子哪敢说,连连求饶。
云初原本是瞪着沈钧山的,他一抬头,云初心都漏跳了几拍。
是他!
真是冤家路窄啊。
偷了人家的锦袍、银票和马,结果遇上了他爹不算,又碰上他了。
之前碰上还好一点,现在她把人家一万两银票都花了两千两了,暂时还不起钱啊。
惹不起,只能躲着了。
云初转身就走,沈钧山喊住她,“别走!”
云初哪敢不走啊。
生怕被人认出来了,撒腿就跑。
沈钧山顾不得脚下踩着的男子了,去追云初。
云初使出浑身力气跑,沈钧山追上她也轻而易举。
抓着她肩膀道,“你跑什么?”
“没,没什么,”云初连忙道。
她的声音在颤抖。
沈钧山看着她后脑勺还有白菜叶子,替她拿下来。
他虽然纨绔了些,但人家好端端的逛街,被他一脚踢了个大白菜砸中后脑勺,他也得赔礼。
只是他揍人大概太凶残了些,把人吓住了,有气都不敢出。
沈钧山拍着她肩膀道,“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脾气好的。”
“我就喜欢和脾气好的人交朋友。”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走,我请你吃饭。”
云初,“……。”
“不,不用了,”云初连忙道。
沈钧山好兄弟般的勾着她肩膀往酒楼走。
赔礼的话,沈钧山没打算说了,毕竟不符合他纨绔的气质。
请客当赔礼正好。
云初手无缚鸡之力,沈钧山要带她去酒楼,哪有她反抗的余地。
她越是躲,越躲不掉。
早知道她就穿小厮衣服出来了,堂堂侯府少爷总不至于和一个小厮称兄道弟。
只是她就一套小厮衣服,洗了没干。
衙差躲在暗处,脑壳疼了。
没想到尚书大人让他们盯着的人和冀北侯府二少爷交好了。
他们虽然只是衙差,可他们都知道他们尚书大人和冀北侯关系不错。
尚书大人能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还多亏了冀北侯举荐。
冀北侯府二少爷和他们要盯着的人称兄道弟了,他们怎么也要给冀北侯府二少爷一个薄面吧?
衙差转身回府,禀告刑部尚书。
醉仙楼,二楼包间。
包间内,坐在两位贵公子,正喝酒闲聊。
听到打闹声,护卫走到窗户处看。
只是离的有点远,看的不是很清楚。
等沈钧山和云初走过来,护卫看清楚沈钧山的脸,眉心一皱,“主子,是他。”
正在喝酒的墨色锦袍男子看过来。
护卫补充道,“就是那日抢了爷锦袍的男子。”
另外一男子勾唇道,“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抢表弟你的锦袍?”
“我也想知道呢,”男子眼神冰冷道。
“没想到会在京都碰上。”
护卫往窗户处看去,道,“他进酒楼了。”
这是送上门来了啊。
两男子出了包间,准备下楼堵人。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沈钧山上楼。
“表哥,就是他,”墨色锦袍男子道。
另一男子手里的折扇转了一圈,笑道,“我还真不知道冀北侯府二少爷有只穿一条亵裤拦路打劫人锦袍的癖好。”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崇国公府二少爷上官通。
墨色锦袍男子是他的表弟周家大少爷。
沈钧山没发现男子,正有说有笑了。
一听上官通说话,脸上笑容顿时僵硬。
一抬头,正和周大少爷四目相对。
周大少爷想起当日被抢的经历,就想给沈钧山一个教训。
当日了,这个教训他是肯定给不了的,不过表哥可以。
沈钧山摇着折扇,没把上官通的话放在心上。
打劫是真的,没什么好否认的。
可是云初心虚啊。
她没想到当日衣服被勾破,偷了人家的锦袍,害得人家只穿一条亵裤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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