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贼身上可还有从他这里顺走的一万两银票。
小厮没想那么多,他们就没觉得那女贼能从他们家二少爷手里逃了。
现在二少爷恼他们,他们也觉得自己有点笨了。
没了钱,那女贼就寸步难行了。
小厮小心翼翼的望着沈钧山,“那……现在该怎么办?”
沈钧山气的脑壳疼。
他身边怎么净是些笨人啊。
屁大点的差事都能给他办砸了。
“给我去找人,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沈钧山磨牙道。
再说云初把钱拿在了身上,心就没那么慌了。
只是她的处境也更不妙了。
冀北侯府二少爷肯定会满世界找她。
京都就这么点大,想不被找到谈何容易,尤其她还要想方设法替父伸冤。
现在客栈是肯定不能住了,客栈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她一个女儿家孤身一人住客栈,太引人耳目了。
轻纱遮面,云初走在闹街上,身心俱疲。
前面有代人写信的,云初走过去借纸笔写了封家书,托人送去冀北侯府交给沈钧山。
信送到冀北侯府的时候,冀北侯正好骑马回府。
小厮便把信往前递,道,“侯爷,有人给二少爷送了封信来。”
冀北侯眉心一皱。
居然有人给他儿子送信来?
别是战书才好。
想到沈钧山和周大少爷的矛盾,冀北侯越发不放心。
他随手接过信,也不管上头写着“沈二少爷亲启”的字眼,直接拆开了。
入目是几行清秀隽丽的字迹,瞧着很是养眼。
云初为偷沈钧山锦袍的事赔礼道歉,她并非有意害他走上打劫这条路,实在是身上衣服被荆棘刮烂了,不得已才偷的。
她只是偷衣服借马,并不知道锦袍里还有一万两银票,她急需用钱,那一万两银票算是她借用的,还望见谅。
除了解释之外,云初还在信里附了一张借据。
借一万两,还一万两千两。
这封信让冀北侯眉头更皱紧了。
从一开始,他就对云初的感觉很不错,毕竟是他爱驹烈火认可的人。
先入为主,他以为那是他儿子的“心上人”,对云初颇有好感。
那天云初是要把一万两还给他的,是他没收。
现在云初送信来解释,条理清晰,字体落落大方,哪怕偷了他儿子的锦袍,导致他儿子打劫了周大少爷还有后面那么多事,冀北侯对写信之人都没有过反感。
还是那话,云初是烈火认可的人。
烈火跟随冀北侯征战沙场多年,冀北侯比谁都了解烈火的脾气,想骑烈火,难比登天。
整个冀北侯府,除了他,也只有沈钧山能骑上马背了。
虽然能骑,烈火还是很想把沈钧山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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