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狱卒审问犯人那是职责之内的事,可审问归审问,或许有假公济私,公报私仇的情况,但肆意欺凌这就严重了。
大理寺卿也知道牢里一些弊端,平常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
谁想到今日会落在冀北侯府二少爷手里。
这要揪着不放,那他少说也要落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可能还会连累镇国公府二姑娘。
大理寺卿擦头上的冷汗。
沈钧山知道大理寺卿不敢再追究牢头之死了。
他来大理寺大牢还不到半天就发现牢头胡作非为,这样的事肯定没少干。
身为牢头,借看押犯人之便,做着犯法的事,那是罪加一等。
查下去,不但牢头死不足惜,这些狱卒也难逃罪责。
大理寺卿是聪明人,不会做这样损人还损己的事。
只是气势汹汹的来,就这样被打压一顿就走了,大理寺卿的面子挂不住。
沈钧山给他一个台阶下,问道,“大理寺卿来找我有事?”
“没事,我来审问其他犯人,路过顺带来看看,”大理寺卿赶紧顺着台阶下了。
“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大理寺卿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后,回头看,还能看到云初雪白的颈脖上清晰的掐痕。
大理寺卿把牢头鞭尸的心都有了。
其他狱卒凑上来献殷勤。
牢头死了,只要得到大理寺卿看中,他们就能被提拔上来啊。
只是大理寺卿气头上,这些狱卒的马屁都拍到马蹄子上了。
但凡凑上前的,通通罚俸一个月。
牢房内,云初还昏睡着。
沈钧山也没叫醒她。
他还想看看她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这个想躲的远远的人,肯定很有趣。
找到了想找的人,这大理寺大牢没白坐。
云初昏睡中,口渴的厉害,她下意识的开口,“水……。”
沈钧山就喊狱卒了,“端茶来。”
狱卒赶紧送了壶查来,还贴心的送了一碟点心来。
沈钧山把茶倒了喂云初喝。
只是云初虽然口渴,但喂她喝水不容易,大部分水都流进她脖子里了。
云初醒过来,就看到沈钧山那张脸。
她看懵了。
“傻了?”沈钧山勾唇道。
“……!!!”
不是她的错觉。
是真的冀北侯府二少爷!
云初脑子里想起之前的事,她当时是喊了冀北侯府二少爷的名字。
因为偷了他的东西,又见他在醉仙楼因为锦袍的事打架,所以云初对他多了几分关注。
冀北侯府二少爷在街头打架那是家常便饭,他的名字大家都如雷贯耳。
当初听到沈钧山这个名字的时候,总觉得冀北侯府二少爷的气质和这个名字不符。
这名字听着就让人觉得沉稳,而不是他那样的纨绔子弟。
因为印象深刻,才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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