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图回报,”苏锦淡淡道。
“没有?!”南漳郡主还从未见过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她指着杏儿手里的银票道,“那这是什么?!”
“这是银票,”苏锦回答的很认真。
“我就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救他们的,”苏锦回道。
南漳郡主嗓子一噎。
苏锦看着她,道,“只是买卖,与回报无关。”
“崇国公府送了银票来吗?”苏锦问道。
没人回答她。
她望向丫鬟,“没有。”
“永宁侯夫人送了四千两银票来,”丫鬟颤抖了声音道。
苏锦望着南漳郡主道,“崇国公府没有送来,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施恩不图报,该崇国公府给的三千两,我不收了,希望崇国公府能知恩图报。”
“你!”南漳郡主气的咬牙。
谢锦瑜瞪着苏锦道,“永宁侯夫人给的四千两里有三千两是帮崇国公府付的!”
“所以呢?”苏锦问道。
谢锦瑜两眼剜着苏锦。
她没有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锦问道,“是让我把三千两还给崇国公府,还是以后崇国公府不必对我知恩图报了?”
“大嫂既然嫁进镇国公府了,就该为镇国公府的脸面考虑一二!”
“我不希望走出去,人家都以为我镇国公府救人都是有目的的!”谢锦瑜冷道。
苏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们是你们,我是我,”苏锦道。
老夫人冷道,“你已经是我镇国公府大少奶奶了!”
“既然是我镇国公府的人,就要守我们镇国公府的规矩!”
“去佛堂跪三个时辰,给我好好反省!”老夫人冷道。
谢锦瑜一脸幸灾乐祸。
苏锦道,“不就罚跪吗,我跪就是了。”
“不过在跪之前,有件事我要先弄清楚了。”
“镇国公府有人假借我的名义去东乡侯府拿止泻药的事,不知道镇国公府家规该怎么处置?”苏锦声音冷冽。
谢锦瑜瞪着苏锦道,“是你们东乡侯府假借别人名义在前的!”
苏锦看着她,“大姑娘说的是什么事?”
谢锦瑜嘴巴一张,正要说话。
南漳郡主喊住她,“瑜儿!”
谢锦瑜紧咬唇瓣,差点就中计了。
苏锦瞥向南漳郡主道,“如果觉得我东乡侯府也做过假借别人名义的事,咱们就去皇上跟前说清楚。”
“嗯,如果你们觉得皇上会偏袒我,去太后面前说也行。”
她就是这么好说话。
南漳郡主恨的咬牙切齿。
苏锦望向丫鬟,“另外四千两银票呢?”
丫鬟望向老夫人。
老夫人没说话。
“大少奶奶等会儿,奴婢这就去拿,”王妈妈道。
没一会儿,王妈妈就把四千两银子取了来。
苏锦接过银票,福身告退。
出了栖鹤堂,杏儿道,“姑娘怎么不追究到底啊?”
“下次吧,谁要执意让我罚跪,我就追究到底,”苏锦笑道。
“姑娘真聪明,到时候就有人跟咱们作伴了,”杏儿欢快道。
“……。”
三太太走过来,正好听到苏锦说这话,她手攒紧了几分。
她迈步进屋,脸上怒意堆砌。
“听丫鬟说三房请太医了,谁身体不适?”老夫人问道。
三太太摆摆手。
丫鬟们都退下。
“大姑娘也退下吧,”三太太道。
谢锦瑜撅了嘴走了。
等人都走了,三太太才道,“是老爷身体不适。”
老夫人心往上一提。
“怎么了?”她急问道。
三太太一脸恨意,“还不是那‘止泻药’害的,老爷他,他……。”
“他到底怎么了?”
“吞吞吐吐的,你倒是快说啊!”老夫人急的上火。
“老爷他……不举了!”三太太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