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望向三太太,“现在银票证实是南梁的,三婶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银票是您娘家兄嫂的?”
三太太脸青红紫轮换了变。
“证明不了的话,可是连累母亲没弄清楚事实就罚池夫人跪了半天,偏听偏信,处置有失公允,有损威信,”苏锦微笑道。
苏锦的话再一次证明南漳郡主做不了当家主母。
这是南漳郡主心底的恨。
苏锦就这么当着王爷的面戳破,南漳郡主的脸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王爷望向南漳郡主。
三太太就道,“我说的是真的!”
“池夫人一个妾室,她身上有一万两银票本就不正常。”
王爷看向苏锦道,“这事世子妃觉得该怎么处置合适?”
苏锦歪着脑袋想了会儿,道,“既然三婶的娘家兄嫂丢了一万两银票是真的,又确定是在王府里丢的,不如就让母亲帮三婶的娘家兄嫂把那一万两找到吧?”
“以前没人知道这事,不妨碍王府名声,如今传扬开,不帮人把银票找到的话,未免叫外人觉得王府捡了东西不还,德行有亏。”
三太太,“……!!!”
南漳郡主,“……!!!”
王爷嘴角勾了勾。
宸儿这媳妇是真聪明。
坑是她们自己挖的。
她们得自己跳。
“那就把那一万两银票找出来,十天之内找不出来的话,以后王府内宅之事就交给世子妃管了!”王爷一锤定音。
南漳郡主一口银牙没差点咬碎。
王爷还有事要忙,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眸光从池夫人脸上撇过。
池夫人不敢看他的眼睛。
似乎……
池夫人就没正眼看过他?
这个觉悟让王爷不爽。
他刚刚好歹也帮了他一把。
就算说不了话,行个礼也算是道谢了,她不道谢,竟然还躲着他。
王爷把这点还不足以影响心情的不愉快抛开,大步流星的离开。
苏锦扶池夫人道,“我扶你回去。”
杏儿扶喜鹊。
虽然跪的时间不算久,但青石地面烫的厉害。
两人膝盖烫伤了。
杏儿不止拿了银票,她还带了药膏来。
不得不说,这丫鬟就是聪明心细。
“屋子好闷,”杏儿道。
“待会儿去冰窖揍人,以后该清秋苑的冰块,连着以前的一并送来,”苏锦道。
“嗯嗯,奴婢待会儿就去,”杏儿欢快道。
苏锦让池夫人把裙子撩起来,她帮忙上药。
池夫人不愿意。
喜鹊道,“夫人身上有伤疤,不愿意被世子妃你看到。”
“有伤疤?”苏锦一愣。
“夫人身上许多鞭痕。”
苏锦脸色一冷。
池夫人愣神之际,苏锦将她裙摆撩到膝盖处。
小腿上有不少鞭痕。
杏儿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
“怎么这么多鞭痕啊?!”
“是谁打的这么狠?!”
池夫人摇头。
喜鹊哽咽道,“夫人说不疼了。”
这能是不疼的事吗?
现在是不疼了,可是挨打的时候呢。
杏儿是挨过鞭子的人。
虽然挨的是自己和姑娘的鞭子,还是不小心抽到的,都疼半天。
她还没有留疤,没有见血。
这些伤痕至今未消,当时肯定被打的遍体鳞伤。
她们一直以为池夫人只是脸上有伤,却没想到身上也有。
连小腿上都这么多,何况是其他部位。
杏儿鼻子酸酸的。
苏锦对池夫人同情之余,越发好奇了。
一个身上有这么多鞭痕的人,还有一万两银票。
这种不和谐的反差——
让苏锦抑制不住的对池夫人的身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