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把苏锦遇刺的事和他一说,东乡侯脸阴沉沉的,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祭天祈雨那天,苏锦吃了添了荔枝的糕点起了一脸的红疹,东乡侯就怀疑这不是单纯的意外,是有人在故意试探。
可他从来没有向外人透露过这事,下手之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今日又向苏锦下手,分明是要除掉他女儿。
“看来不能再瞒下去了,”唐氏担忧道。
“等崇儿喜宴过后,我就向皇上禀明,”东乡侯道。
隐瞒是为了保护女儿,可如果东乡侯府的势力震慑不住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那就只能换个能震慑的住的。
别的他们赌的起,几个孩子的性命,他们赌不起。
林总管护送苏锦回府半道上,谢景宸骑马赶来。
他随王爷去军营了,回了王府才知道苏锦在街上险些遇刺的事,不放心的他,赶紧过来。
知道侯府忙,苏锦掀开车帘望着林总管道,“林叔,你回去吧,有相公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林总管也知道不会有事。
才在闹街上暗杀过,不会这么快就再一次下手,可今儿的情况太凶险了。
有谢景宸陪着,林总管便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谢景宸陪在马车左右。
回了府,暗卫才道,“射向马车方向银针的应该是附近酒楼的窗户射出去的,属下去查过,当时在那间屋子里的是一个戴面具的男子。”
暗卫顿住,欲言又止。
谢景宸问道,“有话就说。”
“那戴面具的男子穿了一袭黑色锦袍,脚上的鞋子是用金丝银线绣成的,属下详细询问了下男子的身形,和……二少爷极为相似,”暗卫道。
谢景川?
谢景宸脸寒如霜。
那短针林总管让人送去刑部对比,和苏锦猜测的一般无二,的确和要勇诚伯小命的短针一模一样。
崇国公是南漳郡主的表兄,也就是谢景川的表舅。
他们有一样的短针合情合理。
只可惜,没能当场抓住男子,摘下他的面具,仅凭着猜测是奈何不了谢景川的。
不过二少爷倒是不怕死,勇诚伯世子就是前车之鉴,没能要世子妃的命,却把自己个给搭了进去,他还敢招惹世子妃。
苏锦捧着茶盏,脸上不带一丝温度。
她从来没想过要谁的命。
可一个个对她,却出手毫不留情。
今儿这笔账,她记下了。
……
苏锦虽然有惊无险,但毕竟差点被杀,接下来几天,谢景宸都允许她出门。
苏锦也没事,就待在府里,哪都没去。
不过却是有空登门。
文远伯夫人带着谢礼来王府,感谢苏锦的车夫拦下文远伯府的马车,马车才没有横冲直撞,伤到无辜之人。
苏锦对文远伯府大姑娘的印象很差,一点都不想见文远伯夫人,但人家是来道谢的,没有把人轰走的道理。
丫鬟领着文远伯夫人到了沉香轩,看到苏锦,文远伯夫人笑道,“说来我文远伯府有今日还多亏了东乡侯相助,世子妃从小在青云山长大,小女又谁我在永州,一直没见过,不然该成为一对好姐妹的。”
呸!
杏儿差点没忍住要喷文远伯夫人了。
她家姑娘会和她女儿成为好姐妹?
她家姑娘又没有眼瞎!
苏锦有点诧异,没想到文远伯府和她爹东乡侯还认识,那在东乡侯府杏儿提到文远伯府,她娘怎么什么都没说啊。
文远伯夫人见苏锦没反应,她道,“难道东乡侯没和世子妃提过文远伯府吗?”
“没有,”苏锦如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