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会错,”南安王妃道。
“卫太医可是镇北王世子妃的恩师。”
南安王则道,“你打算怎么办?”
南安王妃坐下道,“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一来南安郡王远在边关,总不能让他快马加鞭回来把亲事先办了再快马加鞭赶回去吧?
国事怎么也比家事重要。
二来皇后那一关不好过,毕竟寿宁公主是为了救他们儿子才送了命,南安王妃也不想就这么伤皇后的心。
三来就是聂瑶本身了,怀了身孕,舟车劳顿,对她对腹中胎儿都不好,万一有什么好歹怎么办?
只是不知道聂瑶怀了身孕还好,既然知道了,什么都不做,良心哪过的去啊,那可是她心心念念的长孙。
南安王妃是笃定聂瑶怀了她的孙儿,南安王要慎重的多,“不管是怀了身孕还是病了,都得调养好身子,你多准备些补品,让钱妈妈带去鄞州,在瑶儿回京之前,就让钱妈妈留在鄞州照顾她。”
这样安排是目前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了。
有钱妈妈帮忙照顾聂瑶,不论是怀身孕还是病了,南安王妃都放心。
南安王妃望着钱妈妈,“就辛苦钱妈妈跑这一趟了。”
钱妈妈笑道,“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老奴是恨不得生一双翅膀飞去鄞州才好。”
郡王爷是她看着长大的,王妃盼着添孙儿,她也一样啊。
南安王妃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尤其这是高兴,去库房转了一圈,把珍藏的补品全部拿出来,林林总总装了一箱子不够,又带着丫鬟去街上买了一箱子。
这边南安王妃高兴的买买买,那边靖国侯夫人她们在美人阁等她,三缺一。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不见人来,靖国侯夫人有些着急了,“约我们来,她怎么反倒迟迟不见人影儿?”
“不会是南安王府出什么事了吧?”北宁侯夫人担忧道。
定国公府大太太笑道,“能出什么事,以前崇国公把持朝政都没事,何况是现在,咱们别多想,派人去问问就知道了。”
丫鬟跑去南安王府询问,管事的一听就知道自家王妃把打麻将的事抛诸脑后了。
这会儿忙着准备补品,怕是没心情打麻将。
管事的擅作主张道,“去请东乡侯夫人去美人阁吧。”
然后——
靖国侯夫人她们没等到南安王妃,把唐氏等到了。
几人,“……。”
南安王妃一口气买了三千两的东西,亲自监督小厮抬上马车。
第二天,天麻麻亮,钱妈妈就启程离京,直奔鄞州了。
心急见到聂瑶,确定她是病了还是怀了身孕,马车是一路狂奔,钱妈妈颠簸的五脏六腑都差点倒了位。
七天后,马车在南阳侯府前停下。
从马车内下来,钱妈妈华丽丽的吐了,几乎站不住。
南阳侯府的小厮要不是认得那是南安王府的马车,都要骂人了,哪有在人大门前吐的啊?啊?
聂瑶一听南安王府又派人来了,是一点都不高兴,她并不想在这时候见到南安王府的人,唯恐露馅,心慌不安。
而且这一回来的是钱妈妈。
能做南安王妃最信任的人,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可不好糊弄,她也得尽量糊弄,但愿她送完东西就走。
和上回一样,聂瑶又是在书房见的钱妈妈。
钱妈妈高高兴兴的被丫鬟扶着去了。
请了安,就往书桌前靠,被丫鬟拦下,“钱妈妈这是做什么?”
钱妈妈笑道,“你个小丫鬟片子,拦我做什么,难道你一个小丫鬟还懂照顾怀身孕的人不成?”
丫鬟瞪圆眼睛。
聂瑶脸色微白。
钱妈妈绕过丫鬟往书桌后一看,那隆起的小腹是怎么看怎么叫人欢喜。
天可怜见,总算没有辜负她颠簸的这些天。
老天爷疼爱,坏事变好事啊。
聂瑶被钱妈妈看的耳根微红,她自问藏的够严实,怎么就被他们给猜到了?
不过她也知道钱妈妈没上回小厮那么好糊弄,做好了被发现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们已经知道了。
“是镇北王世子妃告诉王妃的?”聂瑶问道。
苏锦背了个黑锅。
不过她只背了一瞬间,就被钱妈妈给取走了,“镇北王世子妃要是肯说,奴婢早就来伺候郡王妃了。”
聂瑶就更想不通了,她望着丫鬟。
丫鬟连连摇头。
她可没说。
她一个字都没吭过。
“是镇北王世子妃的恩师卫太医猜到的,”钱妈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