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和云柯的紧张神情,令她猜到了他们的担忧,以及她的优势。
有了这样的认知,她就更不会说实话了。
只要再熬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是到天亮,也许她就有什么古怪的办法让别人知道她被困。
当巫师的,不管科学能不能解释,总是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说是格外敏感和有感应也好,能沟通鬼神什么的,能坐到这个地位而没被当成骗子被打死,都多少有点点本事。
也说不定,她提前留了后手。
比如提前告诉手下的小巫师,如果她什么时候没回来,就去哪里找不拉不拉不拉……
艾玛,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好办了。
甚至还有了点请神容易送神难的赶脚。
“她不说,就想办法让她说。”罗昭却仍然镇定自若,完全没被这即将到来的困境而烦扰。
所以,当傅明晖看到那巫师的眼神又开始闪烁不定了,就觉得她确实有什么把柄或者弱点捏在罗昭手里似的。
是什么呢……
“盯紧。”罗昭说了两个字,就转身上楼了。
“捆成这样我还能让她跑,不是我废物,就是她太厉害。”云柯哼了声。
傅明晖就提醒她,“不要小瞧了她,还是留神点吧。”
云柯“哦”了一声,学着傅明晖,两眼灼灼看着那巫师。
若此时有人进来,就会看到两个东亚姑娘,再用眼睛对一个岛国巫师在那里发送死亡射线。
“艾玛,眼晴干了。”云柯瞪了几秒,忽然收回视线。
傅明晖亦然。
真的不能这样瞪别人,眼睛受不了哇。
“怎么这么谨慎?”云柯改为拉住捆绑巫师的绳子一端。
巫师露出鄙视的神情,仿佛嘲笑她们对她的恐惧。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傅明晖凶凶的。
正好罗昭已经下楼,看到就是这一幕。
奶凶奶凶什么的,原来是这个意思。他想。
但他没有吭声,就听云柯问傅明晖,“你是受过什么刺激吗?感觉你对这位奶奶很紧张啊。”
“我胆子小,可是越胆小越爱看这种神异的故事。我记得之前看过一个古代的演绎,是中国的,说是有人可以借助动物的神奇能力,就是我们人类没有,或者说退化的能力。有时候为了攻击,有时候为了逃走或者欺骗。古时就有人被铁链紧紧锁住,然后金蝉脱壳了。不是成语意义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哦。”
“脱皮跑路?”云柯吃惊,“咋连听着都觉得疼呢?”
“没命好还是疼好?”傅明晖问。
“太疼的话,我选择没命。”
两人说着,却不知为什么,一起看向抓到巫师后,吕大锤扔到地上的那个大袋子。
大小有点像民工春运回老家时,带的那种编织袋。
皮质,也不知是什么皮。
巫师见状,忽然出声,念叨出一个英文单词,同时脸上露出挑衅的笑意。
是傅明晖和云柯的神情,又让她猜到她们所想。
果然有点奇怪的门道,比吕大锤还要洞悉人心。
傅明晖蓦然想起有些算卦的人,就是通过别人的神情和一些对答,发现问题所在,然后运用一些话术来骗钱。
当然,也有那种高妙的大师,是真的能解释命格的。
但那样的人物,普通人很少能遇到,一切还是要看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