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光亮,卧室内的情形更清楚,衬得其他地方漆黑一片。
就见李梅一脸迷惑,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梦境。
不太相信,又很是怀念的样子。
然而就在此时,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桌的礼物盒子上。
在“梦”里,她看到儿子扔给她一件东西。
而现实中,她十分确定,桌上除了水杯和台灯,并无其他。
再说,这盒子并不是家里的东西,倒像是梦中儿子给的。
疑惑、吃惊、甚至一点点惊恐中,她伸手拿过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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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躺着一枚金戒指,土豪般的粗大,雕刻成了胖头鱼的形状。
里圈,还刻有一行小字。
拿到台灯下仔细看,上面写着:妈妈我爱你。
咣当一声,李梅猛然站起,盒子跌落在地上。
她立即又趴下来,在地上摸索着寻找。
找到后,又举在灯下看。
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这也是梦。
在这番动静中,罗昭终于趁乱,轻巧的拧开门把手,对手下挥挥手指,提醒撤离。
傅明晖因为牵着罗昭的衣袖,与他一起最后离开。
在他们重新把大门关上的瞬间,她看到李梅跌跌撞撞的从卧室跑了出来,奔到供桌前,同时打开了灯。
她哆嗦着手,把始终倒扣着的儿子遗像翻了过来。
这么久了,她终于敢再看他一眼。
那年轻的,亲爱的面宠。
慢慢的,她就把照片抱在胸口,好像紧紧抱着不愿放手的,是自己的孩子。
过了这么久,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崽啊!我的崽啊!”
罗昭彻底关上门,把傅明晖忍不住的哽咽留在了外面。
回去的路上,四人一直沉默着,直到云柯憋不住的叹息道,“娘的,执行这么多次任务,就这次成功了也不高兴,心里像压着大石头一样。”
“已经搬开了。”李渔平和的声音响起。
他语带双关,指的是李梅心上的石头。
不管多么极致的悲伤痛苦,也需要倾泻出来。
就像中毒的人,拔毒的过程可能很疼,甚至要生生挖掉创口,但只要毒性没有了,就会慢慢好起来。
就算那伤疤和损伤一直留着也没关系,至少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等他们回到酒店,云柯和李渔却叫了车要离开。
“有一位玄门的前辈就住在邻镇,跟我们都有渊源。”李渔解释,“我们连夜过去,明天一早就能拜见。也已经订好了明晚的班机,不会耽误正常工作。”
“要么主公批我们两天假?”云柯皮了句,“那我们就可以慢悠悠的,还可以品尝一下当地美食。”
罗昭没说话,就指了指门。
“小气。”云柯咕哝了声,和李渔离开了。
而哪怕是才做了正确的事,救了人心,傅明晖仍然提不起精神,没多说什么就洗洗睡了。
然后,她做了梦。
哪怕是在梦中,她也知道那是梦。
不是边界,不是事实。
她梦到坐在自家别墅的花园里,那白色的秋千上。爸妈要去参加婚礼,问她要不要一起?
她不想去。
爸妈就相携离开,临走前,还回身望了望她。
她记得当时她没有抬头的,因为游戏玩到最关键的时候。
因此,她没有看到爸妈最后一面。
但这次,她抬头了。
爸妈对她温柔地笑着,挥手。
似乎有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的神情安宁而慈爱。
哪怕不舍,却也释然。
他们说。
“宝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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