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迈颇含深意地看银苏一眼。

大佬还是心善啊……

虽然她的主要目的可能是为了减轻自己进副本的压力和责任，但论迹不论心不是。

“大佬，你说……”康迈身体微微前倾，胳膊肘压着膝盖，“要是我们这个世界沦陷了，是像怪物世界里那样坚持做人成为异族，还是同流合污成为异化者？”

“异化者吃人。”

“……”

康迈靠回沙发上，嫌弃道：“那还是做人好。”

银苏深有同感：“我也觉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倒回沙发上瘫着。

“说到噩梦降临……黎明公会应该也和他们有关系。”康迈突然抛出一句。

“怎么说？”

上次康迈救栗新月，差点死了，康老板没那么大度，打算找黎明公会算这笔账。

她也没问过进展，不知道康迈复仇复得如何了。

此时康老板自己提到，她当然好奇了，另外也想知道栗新月和栗宜年的事。

“山鹿县出事前，我找关系弄了一些黎明公会的成员进副本，从他们口中我打听到一些消息。栗新月确实是他们在抓，但是他们只见过栗新月的照片，至于为何抓她，他们都不知情。

直到我遇见一个核心成员，他提到了噩梦降临，听那个意思，好像是噩梦降临委托黎明公会的人抓栗新月。”

“没了？”

康迈也颇为无语：“没了，就这些。”

栗家父女的事，黎明公会更像一个执行者，还是一个知道得不多的执行者。

银苏不奇怪，这很符合噩梦降临的行事风格。

螺丝钉不需要知道自己本职工作以外的任何事。

银苏：“如果黎明公会背后是噩梦降临的话，那栗宜年的死，稻草人公会的覆灭，很可能都是噩梦降临在背后推动。”

黎明公会原本就与稻草人公会不和，噩梦降临在背后撺掇黎明公会和稻草人公会斗，噩梦降临坐享其成。

康迈：“可为什么啊？为了栗新月？那小丫头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银苏之前没有告诉康老板，栗新月的能力，怕他后悔得睡不着觉，此时也没乱说话：“许是圣女吧。”

“？？”康迈疑惑后，突然想到了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洗脑神教寻找圣女剧情，好像也合理。”

银苏：“……”

康迈就这么一说，当然不会真信。

噩梦降临抓栗新月肯定有其他目的。

康迈磨了磨牙，目露凶光，“噩梦降临……可真是个噩梦啊，阴魂不散。”

银苏思索了一会儿，说：“噩梦降临的人没有亲自动手，证明栗新月的重要性可能不是排在最前面。”

康迈突然想到：“噩梦降临会不会和怪物世界的那个黑月组织有关系？”

怪物世界的黑月组织，不就是神的追随者吗？

噩梦降临会不会是黑月组织搞出来的？

“有这个可能。”银苏道：“但也有可能他们和黑月地位平等。”

黑月是神的追随者，噩梦降临也是，两个组织不是上下级，而是平级，都是‘神’搞出来为自己代言的。

康迈冷哼一声：“不管他们什么目的，反正这事没完，我会继续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