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咎捉着叶蓁蓁的手,低头轻吻她的手背,叶蓁蓁抽回来,问道,“可是现在你到底打算把她怎么办?”
一个宫女,毕竟和皇帝发生过关系,按理说应该晋个小主。叶蓁蓁虽膈应,但是反正后宫那么多膈应她的了,不多这一个。可是眼下看太后和皇上的意思,似乎都没打算给她个名分,到底都在打什么算盘?太后就不说了,纪无咎呢?难道真的是余情未了,想放在跟前儿偷着亲近?
叶蓁蓁想到这里,瞪了一眼纪无咎。
纪无咎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我的蓁蓁这么可爱,”他说着,站起身,“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叶蓁蓁想了想,柏香如名义上是太后送给皇帝的,当皇后的不好擅自插手。因此说道,“不如你先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倘若想继续留在宫中,自然该有个名分,倘若想出宫去,你做主给她许个好人家也就罢了。只这样不上不下的,不合体统,实在想当奴才了,不如来我这坤宁宫,我是脾气好的主子,必不会亏待她。”
“好,就这样吧。先不说这个了,我另有事与你商量,保证你听了之后手舞足蹈。”
纪无咎所谓能让叶蓁蓁手舞足蹈的事情是他最近打算的一次微服私访。苏浙一带富庶,自然也成了官员贪赃枉法的重灾区。既然要推行新政,他打算先挑个出头儿的整治一番,杀鸡儆猴。
果然,一听说要去江南玩儿,叶蓁蓁立马精神了。
两人又仔细商议了一番,带什么人,带什么东西,走什么路线,先去哪里,再去哪里,出了急事儿怎么办……
说了一会儿,纪无咎回到乾清宫,把柏香如叫来,将叶蓁蓁的意思问了她。
事实上,虽然是按照叶蓁蓁的意思办,但纪无咎也有自己的算盘,只不过暂时无需透露,时候到了自然见分晓。
柏香如一听皇后想打发她走,登时泪流满面,“皇上,奴婢先头流落辽东苦寒之地,千难万难,支撑我活下去的念头也不过是再见您一面。奴婢日盼夜盼,好容易可以重新回到您身边,可以天天看到您,伺候您。奴婢知道自己拙笨,希望主子能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儿上,奴婢哪里做得不好您打骂便是,请千万不要赶奴婢走!”
纪无咎叹了口气,“朕帮你在世家子弟中寻个如意郎君,不比在深宫之中强上百倍?”
柏香如痴痴地看着他,“主子何苦说这样的话。奴婢既已承君恩露,又有何面目再嫁别人?”
言外之意是,你都把我睡了,现在还想把我嫁给别人?晚了!
她见纪无咎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又劝道,“奴婢知道您与皇后娘娘琴瑟和鸣,皇后想必对你我旧事有些耿耿在心,觉得我碍了她老人家的眼。既然如此,奴婢以后凡见到凤驾必回避,绝不打扰您和皇后娘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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